陳年也注意到了,蹙眉沉思。
“得想個長久的法子。”
“年哥,核桃殼好像能染色!”
陳二娃猛拍大腿,驚得兔群炸了窩。
“我之前聽一個賣山貨的說過,青皮核桃汁染布,能保十天不褪色!”
陳年皺皺眉,“這時節,去哪搞青皮核桃?”
陳二娃訕訕一笑,“也是啊........”
“我想到個辦法。”
陳年走出門,從灶膛裡掏出把草木灰。
“摻上蓼藍葉汁,既能染色又能防蟲。”他挽起袖子,從那堆草藥中挑了挑。
李書瑤湊過來,手裡拿著石臼。
“放這裡吧,我來磨。”
陳年應了聲,碾碎的汁液混進染料,泛起層淡淡的金褐色。
晨光微微亮起時,二十隻“改良灰兔“已在新窩裡蹦跳。
身上還有些溼漉漉的,等到完全乾了,就看不出是山裡的野兔了。
陳二娃蹲在豬圈外編土筐,陳年和著草料和菜葉,李書瑤則在清點著手頭的草藥,打算分門別類放起來,以備不時之需。
雖然熬了一夜,三人卻都神采奕奕。
李書瑤突然輕笑出聲,“陳大哥你看。”
順著她指尖望去,最大的那隻豬崽正叼著陳年昨天脫下來的染血衣服當玩具,母豬隻是懶洋洋甩了甩尾巴。
陳年將調配好的菜葉倒進食槽,忽然感覺衣襬被什麼東西扯住——有隻兔子不知何時溜出窩來,正抱著他的褲腳磨牙。
三人都被逗笑了。
歡聲笑語中,有個不速之客闖了進來,開口便是陰陽怪氣。
“呦,陳廠長忙著呢?”
“昨天晚上,你們這搞什麼鬼呢,可是吵的我一宿沒睡啊!”
陳鐵柱摳著鼻屎慢悠悠的走進來,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昨晚上我起夜,瞧見你們推著板車鬼鬼祟祟的。”陳鐵柱踹了腳圍欄,驚得豬崽直往母腹下鑽。
“陳廠長該不會在搞啥見不得光的買賣吧?”
李書瑤攥緊草藥筐,陳二娃抄起鐵鍬就要上前,被陳年抬手攔住。
陳年撣了撣衣襬沾的草屑,“養殖場的手續都在公社備過案,倒是你......”
他忽然逼近兩步,壓低聲音威脅。
“聽說你上個月在縣城賭錢,欠了不少錢啊。”
陳鐵柱冷哼一聲,面色絲毫不慌。
“你知道倒不少!不過陳廠長這是打算把野味養在養殖場裡?這合法合規嗎?”
陳年冷笑一聲,這個陳鐵柱是打算用秘密交換秘密?
“合不合法,這和你沒關係。”
“陳鐵柱,聽我一句勸,少摻和我的事,小心引火燒身!”
陳鐵柱驟然變色,二話不說就往裡衝。
他用鋤頭尖挑開乾草堆,露出蜷縮的兔群。
陳鐵柱揪著兔耳拎起只兔子,呵呵一笑。
“好啊!你們拿野兔子充家養!”陳鐵柱拎著“證據”,就要朝門口喊。
“快來看吶!陳廠長弄虛作假......哎喲!”
陳二娃的掃帚杆精準戳中他膝窩。
趁這空當,李書瑤已將兔子搶了過來,死死守著門。
陳年順勢扣住陳鐵柱手腕反剪,膝蓋抵住他後腰。
“陳鐵柱,你在外面的爛賬可不少,你要是想讓仇家都來你家堵你,那你就盡情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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