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飛一聽心裡頓時透亮,敢情是個留洋回來的公子哥,這在八路軍裡可算稀罕物件兒,不過在果府那邊倒也見怪不怪。
什麼抗大學習、來獨立團當參謀,咋看都像來一線鍍個金的架勢。
但這公子哥面子還真不小,隨隨便便就能帶著警衛連去打獵。
要說八路軍向來彈藥金貴,甭說獨立團這種沒有編制的部隊了,就是果府那邊有正式番號的部隊,也沒敢這麼糟蹋子彈打獵的啊。
想不明白就懶得琢磨了,楚雲飛雖說沒把這留洋小子放在心上,但面上還是堆滿了笑,又給林曉敬了好大一碗酒。
林曉心裡透亮,在楚雲飛這種人精面前,藏著掖著才是上策。
畢竟這可是《亮劍》裡能跟李雲龍掰手腕的主兒,天曉得自己啥時候露馬腳,被他把底細刨個乾淨。
這頓酒局表面上賓主盡歡,等旅長那兒順來的酒見底了,林曉一咬牙,悄悄溜出去在系統商城兌了六瓶老汾酒。
差點就被楚雲飛瞧出貓膩。雖說喝得七葷八素,可他愣是一個勁兒唸叨這新酒香得離譜、勁頭夠猛,
比泰源城裡王記老字號的自釀老汾酒還更勝一籌。
可不就是嘛,後世靠著科技手段勾兌出來的白酒,色、香、味哪樣不比這年代的自釀酒強上一大截。
至於健不健康,林曉尋思著以李雲龍和楚雲飛那鋼筋鐵骨的身子骨,就算喝過頭也不至於出大岔子。
果不其然,最後李雲龍、楚雲飛兩主兒徹底喝得找不著北,雙雙被架回去。
其他人,包括林曉在內,也都喝得暈頭轉向,回去後是吐得昏天黑地,還是倒頭大睡,那就沒人清楚了。
第二天一大早,林曉剛洗漱完出門晨練,就撞見李雲龍和楚雲飛正帶著隊伍出操。
要說這倆人還真是棋逢對手,昨晚拼酒沒分出高下,今早也不知道天不亮幾點就爬起來了。
可不,倆大佬嘴上有說有笑,腳下卻跟踩了風火輪似的,在操場上一圈圈地飆起速來。
八路軍戰士們扯著嗓子喊:“團長加油,團長加油!”
楚雲飛的衛隊在孫銘副官帶領下,齊刷刷地吼著:“長官威武,長官威武!”
林曉見狀,乾脆往操場邊一蹲——這種熱鬧可不多見,早操天天能做,吃瓜得趕早啊!
他衝虎子一招手,那小子麻溜兒地跑了過來。
“虎子,團長跑多久了?”
“哎喲,團長和楚長官半個多小時前就到了!”
“兩人準備活動了下,也不知誰先起的頭,說跑幾圈試試。”
“這一跑就沒停,現在都十五圈了!”
林曉心裡直犯嘀咕,獨立團這操場一圈足有兩百多米,兩人昨晚喝得爛醉,沒睡幾個鐘頭就來長跑拉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