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兩人都給我抓起來,各杖責四十!”
吳縣令和吳捕頭兩人都懵了。
而很快,盤踞的鎮北軍來了幾名親衛,當即便拽扯下吳家叔侄……
幾人死死摁住他們的手,用的不是平日行刑的水火棍,竟是戰場所用的槍棍。
嘭、嘭!
一時已是重責悶響不已……
頓時,那實木圓棍砸在腿間,血肉都跟著模糊起來!
吳捕頭還稍稍好些,畢竟年輕力壯,可吳縣令才遭了兩下便已暈厥當場……
在一旁的新縣尉秦破陣則在身後嘆了聲。
“若非張爺,這天下遲早被這等人禍害!”
錚。
那桓宸正看著過癮呢,卻沒想到身後被抵住了一冷刀,發涼的硬尖頓時惹得他直吞唾沫。
“你……”
桓宸轉向身後,正欲說話,卻不想周圍的衙役、捕快卻都摁著刀,躍躍欲試!
而他們各個目光精動,身上散著那武者的狠氣,根本不是平日裡那些懶散充人頭的!
很顯然,這縣衙內早就換了一大批的血。
秦破陣的刀峰抵近了些,頓時刀口舔了些猩紅,惹得桓宸一激靈。
“噓……”
“殿下可別亂動,在下五品刀衛,帶著的也都是張爺手下練就的玄琰衛。”
“你敢亂來的話,怕是你今日離不開此地!”
桓宸頓時口水直吞。
趕著又說了句道:“又是那張超……他又想怎樣?”
秦破陣則回答直接:“很簡單,他要你收攏大軍,按兵不動。”
桓宸則嗤怪一聲:“若然,本王不聽呢?”
秦破陣則笑了。
揮手間,道了聲:“簡單。”
簌簌簌!
頓時屋外射來暗箭,而轉眼間桓宸的幾名親衛倒地,就連行軍司馬王進也捂著腹部,栽倒!
周圍士卒見狀當即一片忙亂,趕著衝出屋外喊著抓賊!
只是如此之下,更沒有人覺察他譽王的安危……
“那麼,白蓮教便當是匡扶正義,殺你祭旗!”
譽王嚥了一大口唾沫。
“知道了,本王聽從便是!”
“好,接下來下令,守城,不出一兵一卒。”
“不出兵?小小陶縣,若被圍城,沒有軍糧運輸,扛不過兩日!”
“我說,下令,守城!”
秦破陣絲毫沒有遲鈍,刀口再次滲入些許,已然刺破了肉層,怕是再深些便要入內臟了!
“行!”
“但若北境全失,那也只能怨姓張的胡亂作為,怨不得本王……”
……
榆陽村,張家大宅內。
張超正品著新進的毛尖,其身旁,青兒正幫著斟茶。
但在動彈之際,張超的手卻不安分,時不常地輕撫碰一碰,感受著那溫熱下的細細柔感。
而身旁,娃正安靜地枕在奶的懷裡,那白白的小臉和他娘當真越來越像。
三娘則依偎在張超懷裡,此番已是生了娃,那身材曲線已然越發丰韻和勾人,只是此刻目光不免幾分悵然。
“夫君,現下胡人大肆進攻,過不久或也得尋我們來!”
“你說我們需不需要暫且避難?”
“要不去我老家,兗州那處?我的外祖還在,收容幾日,待戰事過去再歸,卻也成!”
張超卻是放下杯盞,環過手臂攔緊著她嫩腰,道了句:“別擔心,你夫君自有妙招。”
青兒也跟著遞上一杯。
“是呀,姐姐,咱夫君值得信任。”
三娘卻是不住搖頭。
“戰亂,可並非你們想的那般簡單!”
“當年兗州大亂,到處死人……我可見識過。”
“故……”
但還沒等說完,卻見屋外進來了一女子,腿比命都長,其傲挺身材,更是妙不可言。
“郎君,好事啊!”
“縣衙現已然控制住了,陶縣內堅守不出,敵軍已陷入膠著。”
三娘一時張大了嘴,久久地合不攏。
張超抿口熱茶,笑得更甚,這才哪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