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宸將所有怒氣都宣洩在他們身上,聲若怒獅,滿堂迴盪。
這些近侍面面相覷,方才傲氣只剩下了憋紫的臉色。
但在思忖和權衡片刻後,還是跟著也衝著張超抱拳躬身而下。
“張爺在上,是我等胡言,還請寬恕。”
張超抬眸,目光稍冷。
“你們嚇到我的賓客了。”
桓宸頓時渾身一顫,一時直吞著唾沫。
但很快,他還是凝緊了目光,忍著昨日被轟牆後滿身的痠疼,回身打了帶頭的近侍。
啪!
聲音響亮,比方才的怒吼更響!
“刀已亮出,今日怎麼也得有個理由吧?”
“否則,可真是對張爺不敬了!”
近侍們頓然的目光睜大!
緊著,帶頭的,率先顫抖的拿起了手中的刀,看著其上泛泛的冷鋒,直吞唾沫。
“著!”
桓宸怒喝。
呲!
呲呲呲!
隨即,在一眾人的圍觀下,近侍們紛紛拔刀揮砍自己的腿,鮮血染紅了地面,比張超酒盞裡的葡、萄還紅!
“還請張爺恕罪!”
眾人齊喊。
張超勾嘴一笑,這才稍稍正眼地看向桓宸,拿起自己的酒盞。
不過,只是在其跟前晃了晃。
“你的歉意,我收下了。”
那桓宸本還想說些什麼,卻在片刻間會意,跟著愁著面容道了句:“是。”
“多謝長輩!”
說完,他嘆了聲,接著將那杯酒完整的留在了桌上,躬身,隨後退了下。
近侍們自己也受了傷,但還是趕著上前去攙扶。
“殿下……太無禮了!”
“這等刁民,就該想法子恁死他!”
近侍們無不憤慨。
但桓宸卻是目光無神,走起來晃盪得更甚。
“恁死他,那藏在深山老林裡的宇文家,你們對付?”
“……”
一句話,所有近侍都閉好了嘴。
盛大的宴席下,此中地位最高者,卻是悻悻地兀自離開,宛若喪家犬。
剩餘的賓客們除了震驚外,更是對主座之上的張超議論不已。
而彼時,謝筠兒又捻著長指,遞來晶瑩飽潤的葡、萄,只是湊近投來時,忍不住透來幾分唇齒間的香熱。
“郎君,得罪皇親,可不是長遠之道啊。”
“且當今的建興帝雄心勃勃,現下打擊異端,拱衛皇權,早已是人盡皆知……”
張超抬手間,勾起她的下顎,下邊的手也不老實,擁著軟綿,攬著靠近更甚。
就在她那勾人的唇齒間,笑意地回應著。
“看來也有你筠兒看不明白的時候。”
“如若我方才只是為了羞辱他,還能這麼放他走?”
謝筠兒比葡、萄還鮮亮的目光一時瞪緊。
她抬眸,嘴角稍稍勾起笑意,迎著張超唇更近,似乎都能嚐到那其中的味道了。
“所以郎君,你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張超笑了。
“我的答案可不是白給的。”
謝筠兒頓然臉色紅透,指尖在從那托盤挪來,只在張超的胸膛間搭著,稍稍輕拍。
“奴家還真是想知道,正好有廂房空著。”
張超握過她搭來的手,順勢握緊,如同捏著一團熱棉花般。
“既然有誠意,我便與你好好探討探討。”
“期待喲,郎君。”
說著,她笑顏如花,早早離席,吩咐了幾個下人,匆忙準備去了。
張超則聞著手裡殘留的香味,一時目光遊離起來。
只因這股香讓他醍醐灌頂,想起了一件要緊事來。
“對了,明日便要迎娶那仙宗的女子,赤伶。”
“也不知,會否比今夜更精彩。”
說著,他蕩意地笑了兩聲。
當然,比之這個更甚的,則還有一點……
根據系統的習慣,與這女子若然相合,又該得到什麼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