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報很快傳了開。
自拓跋胡族不宣而戰,這北境戰況迎來了首捷!
不僅守住了陶縣,更是讓胡族盤踞的主力軍,受到重創……
到了晚間,免不了又是歌舞昇平,觥籌交錯!
煙波樓上好一陣的熱鬧。
來者賓客,無不對張超誇讚有加,恨不得捧成神明一般!
尤其這席間來了一個眾人不曾想到的來客。
此人雖被攙著才能走動。
但還是一身傲骨,昂著腦袋,那不羈的臉色透著對所有人的蔑視。
卻是唯獨對張超恭敬不已。
來之後,行禮作揖一概不缺,還率先地討了兩碗酒,說是作賠,緊著咕嘟嘟的便飲了下!
“張爺。”
“過往是我不對,今日特來致歉!還望您寬恕!”
他說著,惹得在場眾人無不側目凝看。
歌聲也停了,眾人的焦點也只留在了張超身上。
張超卻是坐在席上未曾有反應,彷彿眼前此人的舉措與他無關般。
“看什麼,歌照唱,舞照跳。”
桓宸此刻拿著酒盞卻是窘色不已。
其身旁的近衛也都各個像鑽進地縫裡的了。
這古代之所以近衛不會行刺主子,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這些近衛都是自家親戚。
故而這些個近侍本身地位就不低,跟著譽王身邊,那更是因為這身份福利,享受人前富貴和尊崇慣了。
然則此番,他們在這煙波樓裡,卻個個像是的老鼠一般不堪!
桓宸一時目光凝緊,嘴角跟著顫抖不已。
若然平日,他早就喊人來講眼前這不敬之人,抽嘴巴子八百回了!
但,現下他只能那麼杵著,畢竟宇文孤鴻的警告還在耳邊縈繞……
“張爺。”
“給個機會!”
身旁的被張超摟著的謝筠兒還是捅咕嚕了張超肩膀。
用那香氣撲鼻的口吻,細碎柔聲地勸著:“郎君,畢竟是當朝皇族。”
“還是給些顏面吧。”
張超哦了一聲,這才稍稍抬眸,一副才發現的模樣。
“我當是哪個不起眼的說話呢,沒曾想是咱譽王殿下啊。”
“你乃勳貴皇族,跟我之間,談什麼機會不機會?可別埋汰我了。”
桓宸目光,霎時更冷而下,手中的酒杯不時都撒揚了些。
但思忖片刻還是收斂著表情,再次躬身舉杯。
“張爺,爺,今日沒有什麼譽王,只有晚輩與長輩!”
“之前晚輩多有不敬,惹您不悅,今日是特來賠罪!絕非惡意!”
張超一笑,卻是不理。
勾手間,身旁伺候的謝筠兒不時遞上剝好的葡、萄。
那葡、萄滲著指尖的香氣,一併送張超嘴裡。
指觸稍軟,擦在唇瓣,更是尤為舒坦。
比那葡、萄可更惹張超喜愛,惹得他不時又輕撫一番,一時竟沉醉了。
咳咳。
還是筠兒瞅了兩眼,耐著性子又在耳邊稍稍吹風,讓張超留意留意身旁。
張超則不免幾分不耐:“一個晚輩,行一會兒禮,算什麼?”
“他想這麼杵多久,是他自己的意思,我也不逼他。”
說完,他繼續的吃著嫩葡、萄,把玩著小手。
譽王已然熱汗直冒。
渾身又受了重傷,此番保持著這高難度動作,確實幾分為難。
何況,他本是養尊處優的皇子。
嘭!
“姓張的,你什麼意思!”
他身旁那些個近侍已然受抵刀柄,目露兇色。
“在你眼前的,可是當朝的三皇子!”
“你這是要公然羞辱皇親貴族嗎?”
這一喝,歌樂弦管又跟著停了,賓客們都跟著一一地坐立不安。
張超一擦嘴,抬起眸來看著這些叨擾之人,嘴角一撇:“咋,要殺人?”
近侍們急得滿臉漲紅,這輩子哪受過這等羞辱!
錚錚的拔刀便要出了這口惡氣!
“滾!”
可他們才剛要動手,卻被桓宸一聲喝下,頓時傻了眼!
“你們這群蠢貨要做什麼?”
“在你們跟前的,是幫著鎮北軍退敵的功臣,是我大朔的恩人,更是我等的長輩!”
“你們這般行徑,才是真正丟我皇親貴族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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