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拓跋族再遭重創,尤其是主力精銳受到折損,他們吞併中原的勢頭已然大弱。
轉眼間,那出門關內佔據的四縣,已然陸續地往後撤軍。
雁門郡乃至整個朔州境內,再一次回到以陰山為界點的對峙!
“我等有生之年,竟能看到我大朔敗了胡族大軍,還是兩次!難得,難得啊!”
“就是,今後看誰還敢叫我們兩腳羊!”
“咱大朔崛起,胡蠻賊子的好日子也該到頭了!”
軍報傳開之日,村民們喜慶不已,比過年都熱鬧!
但也有一些懂行的旅商嗤笑不已。
“大朔崛起?爾等還是看得太過粗淺了……”
“你們仔細品味品味,當初那雁門王張爺沒出山,誰人能贏下胡人大軍?”
……
僅僅一個提醒。
從方才的單純喜悅,一時又變成了各番的驚歎!
“就是,就是!”
“我怎麼沒注意到這點,若無張爺,咱們那些個吃都吃不飽的雜兵們,能贏?”
一時,這聲音開始不住地散播開來,稱讚之詞不絕,宛若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而就在煙波樓隔間,一個戴著斗笠,面色冷峻的男人持著茶杯頓了頓。
其目光頭一時閃爍過一抹冷蔑。
其旁,一個劍侍玄衣的女子,俯首案前來……目光跟著緊蹙低下。
“大人,如此下去……怕是這朔州之境,竟被一個獵戶盤下了。”
“方才眾人的話,我都已卷軸收錄,想來足以治他的罪!”
斗笠男子抬了抬手,跟著惋惜地一搖頭。
“不成,僅僅幾句話,定不得什麼罪。”
“姓張的此次作戰,既不出兵,也不貪功,把柄不夠!”
“抓來也頂多問罪,打兩個板子。”
“老狐狸……得上點心。”
劍侍女子促了促眉頭,又跟著問道:“那……接下來我等該當如何?”
斗笠男子嘴角勾起,晃了晃茶杯裡已然泛起微黃的茶水。
“等。此人行事周密,但破綻同樣大。”
“明的不行,我等便替陛下用暗的。”
劍侍女子目光微動,但隨後跟著坐了下。
只是,在這兩人的背後,同樣有著一雙眼睛盯緊他們。
作為一個獵戶,豈能對周遭環境不抱持敏銳?
青兒凝著目光,轉回張超跟前。
“爺,您可真是神機妙算,竟能猜出朝廷動用了玄衣衛。”
“剛才說話的男子,乃是指揮使上官追風,也是我過往的主子……旁邊的,應該是新劍侍。”
“他約莫六品水準,其本身本領不強,但乃當今天子的表親,天子殿前戍衛。”
張超跟著嗯了一聲,心中則也是稍稍舒了口氣。
說來,他現下丹腹內還在被那促成的凝丹吸收,乃是一點真氣都用不上!
故現在的能力,也就能討點招式上的優勢,頂多也就六品水準!
“殿前戍衛?”
“官而挺大嘛。”
張超卻是吭哧著一笑,拉過青兒。
隨著腿上微微傳來綿綿軟乎,又一邊笑著一邊道:“不過……”
“曾經把你賣給人牙子的貨色,可沒啥好下場。”
青兒正疑惑,但隨即……呃啊!
轉頭便那個所謂指揮使,竟捂著腹部跪倒在地,衝著身旁的玄衣劍侍不住扯著衣物!
“這是……情蠱毒!”
“快,解了衣物,給我解毒,快啊!”
那玄衣劍侍彼時卻是急得扯開對方的手,退卻開來。
而那堂堂指揮使,便在一眾人的觀摩下,漲紅了臉,撓著脖子,扯了衣物,賣著風、騷的模樣……
青兒見著不免噗嗤一笑,旋即轉過身,繞手纏在張超脖頸間。
“爺,這是你特地替我安排的嘛?”
“你說呢?”
“只可惜……近日,我也臨近產期,不然定好好報答爺了。”
張超笑了,抬手在她鼓鼓的腹部輕撫著,同時又道:“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且報答……也有很多種方式嘛。”
青兒嬌怪一聲,但待得這般久了,又怎會不知她夫君的意思。
於是,俯唇輕探……一陣細免。
又蚊聲問著:“多謝夫君替我謀劃。”
張超一笑:“那你應該再多謝一些。”
“讓他直接死,未免太可惜,我接下來可沒打算好好輕饒他。”
青兒雖不知張超心底又在謀劃什麼,但她還算容易滿足的女子,只要夫君是為她好,她便感恩。
“自然該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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