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宴升不免幾分疑惑。
現下,殺敵乃有功,何故駐足不前?
直到小豆芽跟著前線趕回,滿臉興奮地彙報起來。
“首長,事成了!”
“譽王親自領兵圍谷,已將那夥胡賊兵盡數斬殺!”
“粗略估計,斬殺敵軍兩千餘人,獲輜重數車,馬匹、兵器更是不可勝數。”
張超嘴角微勾。
拍了拍小豆芽的肩,看著他已然只矮他半頭,已初具驍將之姿了。
更道:“很好!”
白宴升不免眉宇幾分緊蹙。
“張爺,屬下不解……”
“這大好機會,更是您籌謀多日的結果,為何將這功勞白白讓出,還給那個什麼窩囊譽王?”
小豆芽欲上前幫著解釋,但被張超摁了住。
他只抬了抬手,道了句:“你看看腳下。“
白宴升雖疑惑卻也聽話,而等他完,沉默了。
曾滿門忠烈,奮勇當先的趙家之人,此刻死得如此窩囊草率……
“還是張爺周到!”
“是屬下粗鄙!”
張超沒多說什麼,只是拍拍他的肩,跟著說到:“彆著急,劍越揮越鈍。”
“你的責任,就是幫我繼續磨劍,直到哪日該揮之時,一劍便可定天下。”
白宴升深深拱手。
“喏!”
身旁,玉兒一時碧藍瞳孔泛起光來。
她的夫君果真不同凡響!
宇文凜香也不免眼眸凝沉而下。
得虧自己及時識時務,否則要與這等深沉遠謀之人為敵,宇文家遲早走上末路。
當然,彼時也不免心中幾分暗暗爽快……
畢竟這般的武道、兵道、謀道皆通的高人,便是她的夫君,何其榮耀?
呼。
或是想起方才的美夢,想著那情郎仍在身旁,她不免更是靠近張超幾分。
以至於張超觸及間不免側目,那綿軟之感著實妙不可言……
至於青兒,她早已習慣了張超的優秀。
彼時,更懂事地問了張超一句:“爺,我再去督促一下接下來的事宜吧。”
“雖讓了功勞,但也決不能虧著!”
張超默許的點頭。
但在其抱拳要出門之前,他走上前拉住了小手,跟著拉近到跟前,細碎道:“一定小心點。”
“還有……那件事,務必周全。”
青兒嘴角輕揚,漾起一抹溫婉的笑意。
“爺,儘管放心!”
……
陰山,拓跋大軍駐紮大營,中軍帳內。
拓跋肇看著呈上的軍報,當即憤懣地扯碎,砸在了地上!
“兩千,又是憑白折損這些兵馬!”
“這些個朔人,當真可惡!”
隨著喊完,他目光一時跟著凝起,一時衝著身旁的秘衛招了招手,隨著對方湊近之際耳語了一番。
“去,立刻把趙達的家眷全給我抓過來,就地處決!”
“若不如此,軍心必然不穩!”
秘衛行交叉禮,正要退下往外去行動。
可就在剛走出軍帳沒兩步,卻聽呲的一聲,血沫濺射得整個軍帳都透紅了!
噔噔噔。
隨後,那秘衛的腦袋被扔了回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周……就那麼死板著瞪眼地盯著拓跋肇。
沒等拓跋肇喊人,卻聽屋外一陣嘶啞陰冷的聲響傳來。
“別浪費力氣了。”
“就在王爺你發瘋的時候,你軍帳外的這些個嘍囉,早就被我處理乾淨了。”
一時,拓跋肇頓然渾身泛起一陣的冷意。
帶著顫抖的嗓音,他忙跟著問了聲道:“能隱遁身形,隨意殺人與千里外。”
“外頭的,可是宇文家的前輩?”
呵。
老者的聲音透著輕蔑,卻也算是預設了對方的問題。
“今日,我不殺你,只因有人交代,殺你這蠢貨,只會換來真正懂兵的強者。”
“故,暫且先留著你的命。”
“但你記住了,兩年內不許再折騰,安安穩穩地呆住邊疆,莫要作死。”
拓跋肇吞了好幾口的唾沫。
可仔細一想,雖是憋屈,似乎也沒有任何可以拒絕的理由!
“是……”
“我拓跋絕不再犯,還請宇文老英雄替我向張爺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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