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波樓,碎玉閣雅間。
隨著張超推開屋門,卻見裡頭皆是一些五大三粗的漢子,有些甚至學著胡人綁著麻花辮。
而這其中,有雄武高大的男人,亦有白髮蒼蒼滿臉陰鷙的老者,甚至還有個滿身戾氣的女子。
他們各自坐在這席間各處,尤其是那個長者,牢牢坐在主位之上。
偏偏那老者的兩側身著虎皮的侍衛,身上探出的武夫氣息也是已然沉重和暴戾。
其餘三人,則看著相持水準差不多。
但他們唯一相同的一點便是……
對此刻進屋的張超,目光都透著鄙夷之色。
“你這廝叫張超吧?是個屠狼捉狗的獵戶?”
那為首長者晃盪著血紅色調的酒杯,目光稍稍上抬撇著。
“不錯,獵戶能幹到你這水準,有點本事。”
“不像座山頭子身旁的那兩個護衛,明明有屠虎的本事,卻偏偏要當人身邊狗。”
“真比不上你這麼能折騰啊。”
其中一個鷹鉤鼻中等身材,披著狼皮的男人跟著嘲諷說到。
而隨著他一說,滿屋子便傳來陣陣的嘲笑聲。
“兄弟,我們不來找你,你倒還向我等下了請帖?”
“那姓範的,是我們雁蕩山這塊認的兄弟,你說啥就殺?”
“虎啊!”
另一側,一個坐著都比身旁站著人高,披著熊皮的男人,帶著渾厚膛音跟著喊道。
他這一亮嗓,方才唱曲的幾個姑娘當即都閉了嗓,不敢唱了。
“你們幾個,還在這一帶混呢!娘娘唧唧的!”
“把這個狂妄的老幹菜給我綁了,晚上給頭子下酒當菜!”
那女人則一拍桌子,嘹亮著嗓子。
而隨著她喊完,頓時有人跟著把門堵上,兩名刀客自左右而出,透著的那彎刀,發出濃稠的腥血味兒。
但彼時,張超卻是不慌不忙地迎面走上,就在女人喊著的刀客揮刀靠近之際,不退反進,攥住胳膊,輕輕以肩一頂,轟!
頓時那刀客翻身砸穿牆面,自二樓摔下!
另一人喊了聲“兄弟”,急著從後方劈刀砍來,對著脖頸竟是力劈華山!
張超目光一凝,真氣稍稍運轉指尖,迎刀對撞!
噔!
那刀瞬間崩碎,那刀客脖子留下一道焦黑的血疤,片刻後……噔噔噔。
那酒的紅跟著遜色了,那腥味兒更比方才新鮮了起來。
張超他最明白,惡人自有惡人磨,跟狠人比,就得比他更狠!
接著,他兀自尋了個位置,坐下找了個杯盞,倒滿後又自顧自地喝了一杯。
“來,接著說。”
“你們想如何?”
張超問得直接。
那女匪首急著要起身大喊,卻見地座山頭子先行抬手製止住了。
“本事不錯,該是五品。”
“我容你在此喝上一杯。”
座山頭子跟著說了一聲。
“不過,規矩就是規矩,我定下的,誰也壞不了。”
說著,他身旁的那兩個匪首的都跟著上前來。其目光冷峻,比那山裡頭咥人的大蟲都惡狠。
座山頭子噔噔噔地敲了敲桌子,可仍舊不忘晃盪著的紅酒杯。
“來,先磕上幾個頭,認個錯。”
“老頭子我再考慮要不要饒你。”
張超卻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緊著問道:“那要是我非要壞這個規矩呢?”
說完,他兀自一笑,又將酒杯不住往嘴裡頭悶。
鷹鉤鼻嗤了嗤那怪異的鼻子,揚了揚手裡的刀。
“五品算不得什麼,勸你搞清楚狀況!”
“不磕頭,我割了你的頭!”
咣噹。
張超瞬間砸了那瓷杯,露出那鋒利的切面,一下便抵在了鷹鉤鼻的脖子前!
頓時,一抹鮮血順著脖子便不住往下流淌。
“注意你措辭!”
鷹鉤鼻急地喝了一聲。
“恁死這狂人!”
說著,他身後當即竄出五六人來,其身上瀰漫著強橫的氣息,雖未形成真氣,可股子勁兒早已是巔峰之狀。
卻見那刀刃橫掃掠過,轟然一聲劃破三寸牆面!
而在張超躲過後,接著四五把差不多勁兒的刀,跟著迎面撲來,一時刀光殘影如若雨點般匯聚。
只是他們雖稍稍壓制住張超的身位,討了些許利,卻沒在張超身上留下一點的痕跡。
張超看著這慢動作一般的招式,卻不免想打哈欠。
隨即,他回身躲過一人的劈砍,道了聲:“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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