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出生宴,在張園內大加操辦。
而來的賓客可不少。
十里八鄉的豪族大家各派了代表,還有吳家、齊家等大人物。
當然,讓全場感到震驚的,則是附近山頭的幾個山大王,也紛紛攜禮來祝賀。
聽聞這裡頭還有去到塞外草原狩獵地。
給孩子帶的,不僅有上好的羊腿,更有上好的馬匹做禮。
這場面,比之齊、吳兩家派頭更甚!
“二溝山,黃虎寨,魯全恭賀小公子!”
那身著熊皮的大個子跟著喊道,衝著奶孃抱著的娃,響亮喊道。
“黃虎寨?這不是那個曾經把朝廷邊軍都殺了千人的那夥人嗎?”
“竟特意來捧場?”
“張公這人脈,當真讓人瞠目結舌啊!”
而等著才剛說完,卻見披狼皮的鷹鉤鼻又領著幾個兄弟上前。
“三溝山,黑甲寨,孫老三恭賀小公子!”
而隨著他說完,又是一陣陣的議論。
綠甲寨,同樣是朝廷的眼中釘,甚至搶過軍糧!
而等著最後,那個女匪首也跟著上前來,只是眼眸間仍舊透著幾分不羈。
“青雀山,白鳳寨,閻二孃,恭賀小公子。”
但她拜完,周圍卻和方才氛圍不同,竟是安靜了許久。
知道有人悄默默地說到:“她……她是那個被老皇帝滅全家的後代吧?”
“是啊,閻家,曾經戍衛朔州境地,守護雁門三代的後裔。”
“聽聞那閻家後代躲在山頭裡避難,得北方胡人的相助才倖免於難。沒曾想竟是落草為寇了!”
“更沒想到她也會來!”
張超在一旁聽著,卻也不免幾分感慨。
辛苦當牛馬的人,最終也逃不過牛馬的命運。
哎……
上一世後,他可太懂了。
但就在張超感慨之際,此刻周圍議論卻已更甚。
“二叔……你說張超之前故意晾我們,是不是因為,他早已掌控了山頭?”
“故而現下早已不需要我們吳家的支援了?”
吳捕頭在席間不免問及道。
吳縣令則是嘆了一聲,跟著說到:“怕是比這更嚴重!”
“近期,我們該更與之交好才是,尤其現下他和齊家互相矛盾,正是好時機!”
吳捕頭點了點頭:“明白,我這便去敬酒。”
不遠處的另一席,齊承麟和身旁的劉鬍子也不免暗中看著。
“公子爺,張爺當真好手段啊,不僅剿了匪,還把山匪頭子們給打服了!”
“問當今天下,怕是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該再多巴結巴結?好讓他接著替公子爺你上位?”
劉鬍子不免跟著問及道。
齊承麟則不免嗤怪一聲,接著說到:“兄長是死於青龍寨的範無眉手裡,記清楚了。”
“至於老師,我該做的,還是該多敬重他!”
“當然了,這樣則多少還是讓宗族的長輩們不悅……彼時他幫不幫我,還看我造化。”
劉鬍子跟著一笑。
“明白了。”
齊承麟彼時整理了一下衣服。
“去,把我最好的那幾幅字畫拿來,得給小師弟好好慶祝一番。”
不過,彼時張超嫌麻煩,不喜歡那些應酬場面。
卻是推了自己的老丈人去應付場面。
自己則還是準備去還在床榻養病的三娘去,她如今大產,正需要關心。
但就在回去的途中,卻是碰上了等候他許久的皇甫玉兒。
不過她似乎學聰明瞭,這次來時,只是孤身一人地站著。
“你咋又來了?”
“就不怕我把你再羞辱一遍?”
張超則是好意提醒著。
當然,若不是急著要去陪媳婦,他可不會這麼好心……尤其這兩日,他還惦念著那張俏臉呢。
但不曾想,皇甫玉兒聽著非但沒怒斥和退開,反倒是湊前幾步來了。
而她才近前兩步,那香氣便充盈了整個鼻腔,讓血都跟著熱了幾分……
“辱我?呵呵!”
“大言不慚,死到臨頭還不知錯!”
皇甫玉兒說著之際,故意在張超的臉上輕輕探著,贏熱的溫度讓那香味更具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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