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後賜了莊園,說是給江聽晚的,實際上就是做給外人看的罷了!
昭君屹低垂著眼簾,手指輕輕摩挲著雕花欄杆上細膩的金絲雀紋路,那精緻的雕刻彷彿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束縛。
他深知這座莊園,不過是一座精心雕琢的華美囚籠,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母親早年的精心佈局。
正如當年父親被囚禁於那座晶瑩剔透的玻璃花房之中,只能依靠蝶翼折射出的七彩光暈來取悅雌主,無法逃脫那無形的枷鎖。
“連溫度感測器都巧妙地安裝在離地面三米的高處,真是無微不至的關懷啊。”
德文希爾嘲諷的話語在空氣中迴盪,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譏誚與不屑。
昭君屹背後的破損的蝶翼在微風中輕輕震顫,藍紫色的磷粉如同細雨般紛紛揚揚地灑落,為這沉悶的暮色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幾百年前那個可怕的場景。
雄父被無情地釘在標本牆上,那些穿透蝶翼的金釘在月光下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彷彿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刻。
“收起你那令人作嘔的資訊素!”
德文希爾突然暴怒,他的精神力如同洶湧的波濤般洶湧澎湃,凝結成若隱若現的蛇紋圖案,空氣中瀰漫著緊張與對峙的氣息。
空氣中那濃郁的百花香氣正纏繞著江聽晚房間的方向,德文希爾的瞳孔驟然收縮成危險的豎線,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你若膽敢碰她一下,我誓必將你碎屍萬段!”
莊園雖然廣闊無垠,但在德文希爾的眼中,卻遠遠比不上他自己那座宏偉壯觀的公爵府。
這裡雖然配備了各種先進的機器人,無需僕人或管家的伺候,但德文希爾卻毅然決然地留了下來。
他深知,將小傢伙和昭君屹這對孤男寡女留在這座莊園中,尤其是他們已是合法關係的情況下,以他對這隻臭蝴蝶的瞭解,只怕小傢伙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連床都下不了!
江聽晚本想開口說些什麼,但看到昭君屹與德文希爾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氛圍,她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江聽晚感到腦袋昏昏沉沉的,昨晚彷彿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疲憊地倒在床上,柔軟的床墊瞬間將她包裹其中。
直接陷入了沉睡之中。
江聽晚悠悠轉醒時,鼻尖先觸到一縷清甜的百花香。
她蜷在絲綢被裡眨了眨眼,看見昭君屹正倚在鎏金藤蔓紋的窗欞旁。
懶懶起身,睡眼惺忪的看著他,吊帶裙半吊著,被子半遮半掩著,模樣慵懶又迷人。
“醒了?”
溫潤的話語,輕輕拍打了一下江聽晚的腦袋。
江聽晚慌忙揪住滑落的吊帶,卻見昭君屹早已背過身去,修長手指勾著素白紗簾。
“你怎麼來了?”
江聽晚乖乖下床,走向他。
“翅膀疼~”
昭君屹依舊那般溫柔,伸手拉過江聽晚,圈在懷中。
江聽晚嬌軟的看著他,那雙紫金色的眼眸好像泛著些許幽光。
“我幫你看看吧。”
江聽晚想起她好像看見他的翅膀受了傷,撕裂的翅膀,肯定會很疼吧。
他仍保持著背對的姿勢,後腰處的襯衫卻悄然滑落半寸,露出蜿蜒至尾椎的淡金色蝶紋。
江聽晚被那抹流光蠱惑著上前,指尖剛觸到他冰涼的袖釦,整個人就被精神力捲進懷裡。
蠶絲襯衫簌簌落地時,江聽晚的耳尖瞬間燒紅。
昭君屹的肌膚宛如月光凝成的冷玉,可胸腹間隆起的肌理又透著灼人的溫度。
她慌亂地別開眼,這就是傳說中的身材好嗎?
然而,當她瞥見昭君屹後背猙獰的鞭痕。
那些結著血痂的傷口像荊棘纏繞著藍紫色蝶翼,將蜷縮的翅膜勒出細碎裂紋。
她難以置信,昨晚竟未曾察覺這些傷痛。
那對藍紫色的翅膀此刻正無助地蜷縮著,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江聽晚不由自主地伸出纖纖玉手,指尖輕輕顫抖,彷彿要觸碰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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