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屹一直都是醒著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心思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無人能懂其光芒背後的孤獨與掙扎。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只是不由自主地想要透過光腦的螢幕,窺視江聽晚沉睡時的模樣。
那份寧靜與安詳,彷彿能穿透一切喧囂,直抵他內心的最深處。
每當夜深人靜,他總會偷偷地這樣做,就像是一個孩子守望著自己心愛的玩具,生怕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然而,這一次,他卻差點被她發現,那一刻,他的心緊張得幾乎要跳出胸膛。
獸人的聽覺都很敏銳。
他聽到小傢伙起床了,也知道她進入了德文希爾的房間。
那一刻,昭君屹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痛如潮水般湧來,密密麻麻,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他知道小傢伙被德文希爾困住了,但是小傢伙沒反抗。
小傢伙喜歡德文希爾嗎?
他不敢確定,這個問題太過沉重,太過殘酷。
他在門後站了許久,糾結著自己該不該進去。
他的心亂了。
他想要衝進去,想將她從德文希爾的身邊帶走。
可當聽到德文希爾說她曾經答應過做他唯一的小寵時,他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她說她喜歡德文希爾!!!!
是啊!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德文希爾會是她的第一獸夫吧!
昭君屹只覺得自己的心中彷彿有一塊巨石壓住了自己,那種酸澀的感覺讓他幾乎要窒息。
紫金色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那是痛苦、是掙扎、也是卑微的喜歡。
他也想要她的喜歡,想要她唯一的喜歡,甚至是愛,唯一的愛。
但在這個充滿慾望與紛爭的世界裡,“唯一”這個詞太過奢侈,也太過遙遠。
他是感受過愛的,在他的獸父還在的時候,可是他失去了,失去了那份愛,那份唯一的愛。
……
精神識海,江聽晚只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在胸中翻騰,德文希爾這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怎麼能弄得這麼混亂的?
她暗暗思忖,即便是昭君屹在獸化之時,也未曾如此失控。
等等,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地將他們兩個相提並論了?
精神識海中的江聽晚不禁有些懊惱,感覺自己思緒也一片混亂。
德文希爾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自始至終都能感知到小傢伙的存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那份溫順與乖巧,但這份溫順並非源於愛意,至少不是他所渴望的那種深情厚意。
然而,當她主動吻上他的那一刻,他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
至少,在她的心裡,他是佔有一席之地的,哪怕只是依賴,也足以讓他心滿意足。
德文希爾沉醉在與江聽晚的吻中,漸漸地,他竟化身為一條黑色巨蟒,緊緊纏住她柔軟的身軀。
“德文希爾...你清醒點!”
江聽晚陡然回神。
德文希爾蛇尾正順看腳踝蜿蜒而上,漆黑鱗片刮過絲綢睡裙發出細碎聲響。
男人滾燙的鼻息噴灑在她頸側,龍舌蘭與雪松的氣息混著血腥味,將空氣攪得粘稠不堪。
突然德文希爾的蛇尾尖端挑開她肩帶,江聽晚觸電般後仰,後腦卻撞上對方早已等候的掌心。
德文希爾低笑著用獠牙銜住那根顫抖的細帶,月光在蛇鱗上游走時,她看清男人敞開的襯衫下,暗紅紋路正如活物般在胸肌上起伏。
噓——
冰涼的指尖抵住她唇瓣,德文希爾忽然將臉埋進她髮間深深吸氣,“薔薇味的……果然在害怕啊。”
蛇尾懲罰性地收緊,鱗片縫隙滲出灼人溫度,“可你的心跳,為什麼在說想要?”
江聽晚剛要反駁,唇上突然壓來帶著鐵鏽味的吻。
德文希爾扣住她後頸的指節青筋暴起,另一隻手卻溫柔地替她拂開黏在額前的碎髮。
當蛇尾纏上腰際的瞬間,她聽見布料斯裂的輕響混著男人壓抑的喘息:“真想現在就……”
門外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
德文希爾驟然僵住,豎瞳縮成針尖。
江聽晚趁機掙脫桎梏,卻在下一秒被蛇尾捲回懷中。
“跑什麼?”
他舔去她唇上血珠,暗金瞳孔映出少女緋紅的耳尖,“不是說好要幫我度過狂躁期麼?”
“別動……不然把你扭成麻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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