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咄逼人的雌性、無上的皇權、荒唐的雌性保護法……
這一切的不公與壓迫,都與眼前這位冷酷無情的雌後息息相關。
集皇權和雌性權利於一身,將本就極端的雌性保護法案修改得更加偏激,讓無數獸人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失去了作為人的尊嚴與自由。
江聽晚突然感到一陣噁心,她無法理解,為何一個國家的君主會如此狠戾無慈,對自己的孩子和子民都如此殘暴不仁。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那荒唐的法案嗎?
還是因為那千百年來根深蒂固的性別歧視與不公?
她的心中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異樣情緒,如果這一切都不能改變的話,那麼是不是隻有反叛才能打破這黑暗的枷鎖?
只要這世界上還存在不公平與壓迫,就一定會有反叛的火焰熊熊燃燒!
“你啞巴了?一個小賤人!竟也敢忤逆本後!”
雌後的聲音如同狂暴的野獸,充滿了憤怒與殺意。
她抬起腳,高跟鞋的鞋跟如同鋒利的刀刃,即將落在江聽晚那細嫩的手背上時,一直沉默的利德爾上前半步。
向來沉穩如山的利德爾,此刻的語氣中竟首次帶上了一絲急切,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推動著他,讓他不得不打破往日的平靜。
“陛下息怒,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而壞了您的心情,實在不值得。”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
利德爾微微躬身,姿態恭敬而謙遜,就像是一條最忠誠的狗,時刻準備著為主人獻上自己的一切。
然而,這條忠誠的狗,此刻卻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江聽晚的面前,用他那寬厚的身軀為她築起了一道堅實的屏障。
雌後看著利德爾突如其來的舉動,眼中閃過一絲不滿與疑惑。
但不等她開口質問,便有宮人匆匆來報,說是溫特博爾家族的雌母有要事求見。
雌後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她冷冷地瞥了江聽晚一眼,彷彿要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聽說這幾天前線的抑制劑已經裝車了,讓她去遙遠星吧!既然前線戰事吃緊,作為雌性,她也該為帝國盡一份力!”
雌後的聲音冰冷而狠戾!
“是。”
利德爾低下頭,恭敬地應了一聲
然而,他的心中卻充滿了對江聽晚的擔憂。
當著雌後的面,利德爾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
他小心翼翼地扶著江聽晚走出了宮殿,當走到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時,他再也忍不住內心的衝動,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如同抱著一個珍貴的寶物般。
當江聽晚被輕輕地放在昭君屹寢宮的床上時,她腰間的白色布料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
她的臉色蒼白得幾乎透明,眼眶和鼻頭等脆弱的地方都染上了紅暈,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睫毛被淚水打溼後不停地顫抖著。
然而,她卻始終咬緊牙關,沒有喊過一聲疼。
利德爾看著眼前的少女,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憋悶與心疼。
他輕輕地掀開她的衣襬,看到那片刺眼的鮮血時,嚴厲斥責的話脫口而出。
“為什麼你就是不聽我的話?我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不要惹怒雌後了嗎!”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責備與無奈,但更多的是對江聽晚的擔憂與關心。
被他呵斥的少女淚水無聲地滑落,她微微側過頭,用那雙含淚的眼睛看著利德爾,聲音帶著哭腔卻充滿了感激。
“謝謝!
利德爾瞬間也不知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