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聽晚乖軟的窩在淵明懷裡,淵澈有事離開了。
光影在鮫綃紗帳上搖曳成暖昧的漣漪,淵明垂眸望著臂彎裡熟睡的少女。
她蜷縮的姿勢像極雪貂幼仔,纖白指尖還無意識地攥著他腰間的鱗片,彷彿稍一鬆手就會跌入噩夢。
這個認知讓他喉結輕滾,粉色瞳仁裡泛起連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三年前他斷不會想到,有朝一日竟會允許雌性近身。
當時那抹素色紗裙撞進視線,他分明可以厭惡地推開。
自幼見慣各色雌性的媚態,最恨這些表面嬌弱內心陰狠的雌性。
可當她在撞在自己懷裡時,誇讚自己的尾鰭時,那純淨的薔薇香偏生灼穿了他築起千年的冰牆。
“疼……”
懷中人忽然瑟縮,驚得淵明指尖微顫。
瞬時漫開藍綠色精神力,將暖意凝成結界籠住她周身。
指腹撫過少女頸側未消的吻痕時,他自嘲地勾起唇角。
淵明是開心的,此刻,懷中這個嬌軟的小傢伙,是屬於他的。
也不枉自己廢了,半條命把她救回來。
真是荒唐,昔日睥睨星國的鮫人少主,此刻竟將一個嬌軟的雌性摟在懷裡,甚至不惜為她拔下護心鱗。
溫香縈繞鼻尖,淵明忽然惡意地收緊臂彎。
沉睡的江聽晚被迫仰起臉,唇珠堪堪擦過他凸起的喉結。
感受到懷中陡然繃緊的嬌軀,他低笑著含住她耳尖。
“裝睡的小騙子。”
尾音消弭在交纏的吐息間。
江聽晚就這樣乖乖的窩在他懷裡,她太累了,這幾日淵明和淵澈實在是不知魘足。
當指尖遊走過她腰間那粒硃砂痣時,如願聽到破碎的鳴咽。
可當水霧漫上少女眼尾,淵明卻猛地扣住她後頸,將洶湧情潮化作額間輕吻。
真是瘋了,明明可以肆意索取,偏生見不得她蹙眉。
淵明漫不經心地撫著少女汗溼的鬢髮,任由精神力繼續流逝。
憐惜?
不過是……他突然僵住。
江聽晚無意識蹭著他心口的動作,竟讓護心鱗處傳來戰慄的酥麻。
玄玉軟榻忽的震顫,漫天紗幔化作鎖鏈將兩人纏繞。
淵明瞳孔驟縮——鮫人情動時的護巢本能!
懷中人卻茫然睜眼,緋色眼尾還凝著未褪的春潮。
“為什麼不讓心口的鱗片長出來?”
粉色豎瞳瞬間迸現,他發狠般咬上那節玉頸。
“小傢伙,你當真是來克我的。”
糾纏的墨髮間,屬於淵明的粉色豎瞳明明滅滅。
多可笑,他願剖逆鱗護她周全,卻又想將她拆吃入腹融進骨血。
當熒藍色紋路終於爬上少女心口,淵明在滅頂的歡愉中闔目。
……
淡藍水波在珊瑚叢間流轉,江聽晚銀白的裙尾掠過一簇赤紅鹿角珊瑚。
三隻藍斑海豚在她身側嬉戲,噴出的氣泡串掠過她耳畔垂落的珍珠,折射出細碎虹光。
忽然有冰涼的觸感纏上腳踝。
她以為是隨波搖曳的海藻,垂眸時卻瞥見一道極細的銀絲正沿著小腿蜿蜒而上。
那絲線細得近乎透明,在流動的光影中時隱時現,卻帶著某種令人心悸的粘性。
“這是……等等……啊!”
她慌亂地去扯腰間纏繞的蛛絲,指尖剛觸及就被黏住。
未及細想,絲線驟然收緊。
冰涼粘膩的觸感順著腰線攀升,在她驚呼的瞬間被封住。
更多的銀絲從珊瑚礁陰影裡湧出,在她轉身欲逃的瞬間織成密網。
珍珠耳墜墜落在沙地時,她已經被裹進半透明的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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