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時,星際海盜的星艦甲板上,烏泱泱跪著一群被抓來的人。
這其中,甚至不乏尊貴的雌性。
甲板正中央,被一群高大雄性下屬簇擁著的首領,姿態慵懶地坐在皮質沙發上。
他高大修長的身軀,被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制服包裹著,披在肩頭的黑色外套掛著一根垂落在胸前的銀色鏈子。
鏈子綴著泛著冷光的十字架,冷冽而肅殺。
“首領,這些人要怎麼處置?”
過分年輕的首領留著一頭比朝陽還要璀璨的金色長髮。
過分精美的半截惡魔面具,遮住了他的臉,只露出他凌厲俊美的下頜,和弧度森冷戲謔的薄唇。
他抬了抬手,笑容溫和:“全都殺了……”
聽到這話,壓抑著哭腔的人群頓時慘叫哀嚎地求饒起來。
中間的雌性似乎還搞不清自己的處境,竟然叫囂著罵了起來。
“我是尊貴的雌性!你不過是個低賤的星際海盜,你敢碰我帝國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年輕首領低笑了聲。
他站起身,走到那個雌性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
不算出色的一張臉,仗著雌性的身份,竟然也敢對他無禮。
雌性這東西,還真是~噁心透了啊……
那雌性還以為首領是對自己動心了,更加得意了,“如果你肯跪下向我道歉,我可以考慮收下你……”
年輕的首領放聲笑了起來。
笑容癲狂無狀,格外的陰冷嚇人。
“謝謝你,不過……我嫌你髒呢……”
話落,年輕首領手裡冰冷的槍,直接貫穿了雌性的腦袋。
“砰!”
過大的威力,讓雌性的腦袋直接炸開。
猩紅血霧中,金髮青年懶洋洋甩了甩濺上血珠的指尖。
被黑絲手套包裹的修長指節泛起妖異的珠光,纏繞在腕間的銀鏈隨著動作泠泠作響,襯得他抬手擦拭十字架的動作宛如神父在懺悔室前漫不經心地禱告。
半面鎏金惡魔面具下,流瀉出的肌膚白得驚心。
殷紅唇珠在光線下泛起溼潤的蜜色,明明是極盡綺麗的唇形,卻因緊繃的唇線顯出刀鋒般的冷冽。
幾縷金髮垂落在肩章鑲嵌的骷髏銀飾上,髮尾掃過喉結時,竟比蜷縮在甲板上的貓獸人還要柔軟蓬鬆。
迸濺的鮮血和碎片,也終結了其他人的哀嚎。
“真可惜。”
他忽然俯身貼近屍體,面具鏤空處露出一雙瀲灩的灰藍色眼睛。
纖長睫毛在眼瞼投下蝶翼般的陰影,可當血珠順著睫毛滾落時,那抹藍便成了極北之地的冰川,“若是長著兔耳的少年,我倒願意多欣賞兩分鐘心跳停止的過程。”
“把他們全部處理掉,下次像這種噁心的東西,就別再帶上來了。”
下屬們自然知道首領口中說的髒東西指的是雌性,嚇得臉色都白了。
他們本以為弄個漂亮的雌性給首領玩玩兒,沒想到,首領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雌性。
看來,下次要找,只怕得找嬌弱的兔獸人或者貓獸人了。
因為星國雌性稀少,雄獸人也會找一些嬌弱的男獸人解決生理需求。
只是,這樣的獸人,安撫不了發情期和狂躁期只怕首領也不會滿意的……
斯文副官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映出首領被軍裝腰帶勒出驚心動魄弧度的腰線。
黑色皮革與雪白襯衫在勁瘦腰身處激烈碰撞,隨著青年轉身時衣襬翻飛,隱約露出後腰處妖異的荊棘紋身。
那是用帝國皇族血液繪製的詛咒圖騰。
當沾血的皮靴碾過甲板時,所有跪伏的俘虜都在戰慄中嗅到了夜曇與硝煙交織的異香。
青年隨手扯開領口銀鏈,露出鎖骨處一道猩紅傷疤,這道本該猙獰的痕跡蜿蜒進陰影深處,竟化作某種禁忌的邀請。
“最近帝國似乎因為一個雌性少女熱鬧不少,我們要不要也湊湊這個熱鬧?”
聞言,金髮首領開啟了光腦,粗略掃了一眼。
在看到帝國堪稱頂尖的雄性的昭君屹,竟然因為一個名叫江聽晚的小雌性,像條狗一樣,被勾得團團轉時。
他唇邊譏諷弧度擴大了幾分:“看來,我離開這幾年,帝國確實有意思多了。”
只可惜,他最討厭雌性!
“下次。”
他忽然偏頭輕笑,被軍裝包裹的肩背線條如山巒起伏,可垂落胸前的金髮卻在風中纏綿如情人指尖,“我要看蝴蝶骨釘著銀釘的美人魚。”
灰藍瞳孔在說到銀釘時驟然縮緊,恍若月夜下瞄準獵物的波斯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