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江聽晚的尖叫被昭君屹以吻封緘,男人背後蝶翼轟然展開成囚籠。
昭君屹愉悅地欣賞著少女絕望的掙扎,殘缺的蝶翼突然釋放出三百倍重力場。
江聽晚的脊骨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被迫匍匐在淵明逐漸冰冷的魚尾上。
“仔細聽!!”
他的機械骨刺撬開鮫人緊閉的唇齒,“他的鰓還在呼喚你的名字呢。”
淵明指尖最後一點熒光墜地時,整座莊園突然開始下起藍色暴雨。
江聽晚跪坐在琉璃碎片上,看著懷中鮫人蒼白的面板正逐漸透明,那些曾纏繞在她腰間的珍珠鏈子正一顆接一顆迸裂,化作星砂滲進她淌血的指縫。
昭君屹的機械觸鬚從背後纏住她戰慄的喉管,尖端探入她被迫張開的唇齒,“你聽。”
他含著她的耳垂呢喃,“每滴雨都是他在哭呢。”
血色月光穿透破碎的琉璃穹頂,淵明銀藍的魚尾正在褪去最後一絲熒光。
“不……”
江聽晚的嘶喊撕裂了凝固的空氣,她掙開昭君屹,卻只能接住他逐漸冰冷的軀體。
“大尾巴魚……”
江聽晚要瘋了!
“好可惜!最後還是沒有救你出去!”
淵明虛弱的觸碰著心裡心愛的小傢伙的臉頰。
染血的指尖描摹著少女顫抖的唇瓣,尾鰭的鱗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灰敗,“你會為我流淚,已經......”
“不要……大尾巴魚,為什麼不讓鱗片長出來!我把鱗片還給你!”
江聽晚發瘋般將治癒力注入他心口,可那些綠金光點剛觸及面板便四散湮滅。
“小傢伙,下次……不要……忘了我好不好……”
破碎的尾音裹著血沫,他粉色的瞳孔開始渙散。
未盡的話語化作漫天星塵,鮫人特有的異香驟然爆發。
江聽晚怔怔望著懷中消散的熒光,髮間那枚藍綠色鱗片突然灼燙如烙鐵。
昭君屹的笑聲穿透層層宮闕,穹頂封印應聲碎裂,暴雨裹挾著鹹腥的海風傾瀉而下。
淵澈的腳步碎滿地熒光珍珠時,整座莊園的落地窗轟然炸裂。
軍艦爆炸的轟鳴聲中,他看見德文希爾被釘在機械荊棘編織的囚籠裡,暗紅血珠正順著蛇尾的白骨滴落成詭異的曼陀羅花紋。
而水晶穹頂之下,昭君屹的機械蝶翼正將淵明消散的靈質編織成發光的繭,纏繞在江聽晚赤裸的足踝。
“昭君屹,你這個瘋子,都做了什麼?!!!”
淵澈的瞳孔瞬間裂變成六邊形晶狀體,手中三叉戟迸發的海嘯虛影中浮現出千萬柄冰刃。
這個人怎麼能瘋到這種地步!
昭君屹的機械蝶翼震出電磁風暴,將淵明消散未盡的靈質粒子凝成無數把湛藍冰刃懸浮半空。
那些冰刃表面浮動著江聽晚與淵明纏綿的虛影,每一幀都在昭君屹瞳孔裡點燃癲狂的星火。
“你的哀鳴會不會比淵明更動聽。”
兩人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當淵澈的三叉戟刺穿囚籠的剎那,江聽晚的資訊素終於衝破臨界點。
“壞人,瘋子,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被江聽晚打斷的兩人齊齊看向她。
江聽晚已經悲傷到了極致。
身體裡的資訊素不收控制的溢位,裹著強大的精神力,讓所有人都控制不了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