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藍水波在頭頂裂開細碎光斑,江聽晚被淵明緊扣腰肢帶入深淵。
鮫珠在頸間泛起微光,撐開薄如蟬翼的避水結界,可她仍覺肺腑翻湧,指尖無意識攥住男人腰側銀鱗。
“呼吸。”
淵明低笑震得胸腔微顫,尾鰭卻在水流中纏上她腳踝。
未及反應,微涼的唇已覆了上來,渡來裹著海鹽氣息的氧氣。
她本能地啟唇承接,卻被他趁機捲住舌尖,髮絲如月光傾瀉而下,與她的青絲在水流中繾綣交纏。
淵明被江聽晚的吻所取悅,加深了這個吻。
是啊!
即使小傢伙忘了自己,但是她在自己懷裡,還會吻自己,這就很好了。
男人掌心撫上她後頸的力道驟然加重,粉色豎瞳泛起妖異流光。
隔著鮫綃衣料,江聽晚清晰感受到他腰腹鱗片正次第張開,粗糲的鱗緣擦過她裸露的腳背,激起細密戰慄。
“小傢伙……”
鹹澀的潮汐在耳畔起伏,淵明的呼吸化作一串琉璃珠墜入深藍。
少女頸側肌膚擦過冰涼獠牙,淡藍色長髮隨暗流拂過她膝彎,星砂在兩人交疊的衣袂間流轉。
當識海共鳴的漣漪漾開時,珊瑚叢中沉睡千年的熒光驟然甦醒。
江聽晚跌坐在流轉的珠光裡,望著那些纏繞珍珠的銀藍絲線。
它們像被月光浸透的琴絃,每一寸震顫都掀起無聲的潮湧。
她試探著觸碰,絲線立刻纏繞指尖,傳遞來深海火山般壓抑的灼熱。
淵明尾鰭掃過池底藥沙,驚起遊弋的發光水母。
她本能地攀住他肩胛,指尖陷入虯結的肌肉。
少女髮間薔薇香混著血珠墜入海水,令他頸側鱗膜泛起珍珠母貝的光澤。
兩百年來第一個完整發情期正在侵蝕理智,懷中溫度比赤道暖流更令人眩暈。
“您的薔薇香......”
破碎的鮫人語混著氣泡消散,他尾鰭神經索無意識蜷縮,鱗片褪色時簌簌剝落的珠光,在藥池裡織就倒懸的星河。
少女指尖流淌的金綠光芒滲入心臟裂痕時,整片海域的水母群突然同時綻放。
淵明望著穹頂透下的幽藍天光,突然將額頭抵在她沁著薄汗的鼻尖。
那些遊刃有餘的擬態聲波此刻浸著真實的顫意,如同深海藍鯨求偶時的古老頻率。
江聽晚後頸的蝶紋抑制貼被潮氣浸潤,某種沉睡的共鳴正在甦醒。
當她懵懂地仰起臉,淵明頸間鱗片已泛起求偶期特有的熒光紋路,像月光在深海中寫就的情詩。
“疼嗎?”
江聽晚無意識地撫上他失去護心鱗的心口,指尖金綠色光芒流轉。
當她整個人陷進淵明懷裡被魚尾裹挾時,才發現那些堅硬鱗片正以奇異頻率別蹭著她,留下曖昧的痕跡。
他想要了江晚,即使現在她並沒有答應自己成為自己的雌主,但是他愛上她了,是那種願意付出生命的愛。
治癒力注入的瞬間,整片識海驟然盛放,發光水母群在他們周身炸開絢爛花火。
淵明幽粉色瞳孔縮成細線,尾鰭神經索不受控地纏上少女腳踝。
“晚晚,做我的雌主好不好?”
近乎懇切請求的語氣,淵明說出時,居然還有幾分委屈。
他自許風流多情,從來沒有對任何雌性動過真心,甚至是極度厭惡。
但是他卻愛上懷裡這個嬌軟的小傢伙了。
他含住少女的耳垂,舌尖嚐到薔薇與海鹽混合的腥甜。
頸側鱗膜不受控地翕張,分泌出鮫人求偶期特有的熒光粘液,在少女雪膚上蜿蜒成發光的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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