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家沒你這樣的不肖子孫!”
楚軒猛然發力,一腳精準地將井上拓真踹翻在地。
“快說,墨竹丹鳳圖究竟藏在哪裡?”
井上拓真趴在地上,臉上滿是苦澀與畏懼,顫聲回答:“楚軒爺爺,那圖真不在我身上啊。當初是井上家族背後的操控者對它虎視眈眈,如今它已被收進了井上家的寶庫。”
他嚥了口唾沫,繼續補充道:“具體細節我不是很清楚,但隱約聽他們提及過,這東西似乎與國家的命運有所關聯……”
楚軒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凌厲。
除了來營救水月之外,他主要目的是找回楚家寶物。
結果,井上拓真告訴他不在這裡?
真是失望!
但也由此可見,墨竹丹鳳圖的價值可能比自己想的要更高!
“你只知道這些?”
“對,就這些了。”井上拓真慌忙點頭,眼神中滿是乞求確認的意味。
“廢物東西,白指望你了。”
楚軒輕哼一聲,指尖微動,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間穿透空氣,直擊井上拓真的頭顱。
一聲清脆的響動後,一切歸於沉寂。
井上拓真的眼神在最後一刻凝固,滿心不解與不甘交織。
臨死之前,他還是滿腹疑惑。
自己不是已經投降了麼?
為什麼楚軒還要殺他?
“咕嘟!”
一旁的李成功目睹這殘忍一幕,全身劇烈顫抖,彷彿被無形之手握住,每一個細胞都在戰慄,內心的恐懼與絕望幾乎要將他撕裂。
自遇見楚軒以來,他四處尋求援手,結果來一個死一個。
哪怕是到了擁有治外法權的井上拓真這邊,楚軒也是順手宰掉,連外交使的面子都不給。
“李成功,你還有什麼底牌嗎?”楚軒掃目而來,聲如洪鐘。
“楚軒,你贏了!”
李成功深知自己在楚軒面前是跑不掉的,索性放棄了掙扎。
“短短一天,李家覆滅,什麼都沒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是上天要懲罰我們李家麼?”
“唉,罷了,楚軒,我終究還是屈服於命運。事到如今,我已無所遁形,便將所有真相,毫無保留地傾訴於你吧。”
“起初,我們這些世家不過是覬覦著你母親手中的那些神奇丹藥,才對她下手。然而,我們終究是將事態想得太過單純,這一切的背後,竟隱藏著一個更為深沉、龐大的陰謀。”
楚軒追問:“什麼陰謀?”
“你並非首次對李家舉起屠刀之人,上一次,李家近乎萬餘口的鮮血染紅了大地,那場浩劫,比此次更為慘烈。”
楚軒皺眉:“也就是說,昔日的李家,實力遠超今日,然後因為遭遇了一波血洗,被殺的就剩一千多人了?”
“按理說,少了這麼多人口,多多少少都會有點訊息才是,為何沒有?”
“因為幕後黑手太強大了!”李成功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將之吐出,語氣中帶著難以言喻的沉重。
“那些從你母親手中無情掠奪的丹藥,我們拼盡全力,卻終究未能保住一顆。面對那股我們根本無法抗衡的力量,唯有逃亡一途。”
“然而,他們如同陰魂不散般,緊咬著不放,如同當初對你母親那般窮追不捨。直至最後,僅存的幾位族中勇士挺身而出,以血肉之軀阻擋了這場無休止的追殺,我們才得以喘息。”
李成功嘴角勾起一抹苦澀:“如今這李家的一千多口人,皆是後來從那些散落各地的旁支血脈中艱難匯聚而來,勉強維持著家族的血脈與傳承。”
“你們得罪什麼人了?”楚軒問道。
李成功的眼神飄向了遠方,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那群人的衣服很奇怪,我能斷定他們不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人。”
“最後一次追殺我們時,對方說可以給我們一個當狗的機會,讓我兒李奪命加入他們,替他們辦事,如果不同意,那李家本家和支脈都得死。”
楚軒反問:“所以你們答應了?”
“不然呢?我們還有別的選擇嗎?”
楚軒往凳子上一座,翹起二郎腿,示意李成功繼續說。
“在那段漫長而隱秘的日子裡,他們陣營中的一位核心聯絡人,始終如一地與我們保持著微妙的紐帶。”
李成功拿出來了一個破破爛爛的手機。
這種手機連基站訊號都無法連線,只能透過衛星通訊,並且只有接電話的功能。
楚軒的目光輕輕掠過那部手機,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難道,你們無法主動向他們發起聯絡,只能被動等待他們的指令嗎?”
“不可以,我們只能等通知,他們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
李成功分析道:“不過,長久的接觸下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是龍國最高管理者之一,因為他們可以指揮戰衛,並且任何隱秘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線。”
楚軒聞言,眸光驟緊,彷彿有寒星閃爍。
龍國之巔,手握至高權柄者,不過寥寥十數人耳。
“師弟,利用暗網中的技術精英,看看能否逆向追蹤其蹤跡?”
“也好。”
楚軒輕輕頷首,隨後將手機遞給了身旁的雲韻。
“楚軒,我已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念在我命不久矣的份上,我僅有一個卑微的請求,望您能高抬貴手,饒過那些散佈在南境各地的李家旁系族人。他們中許多人,已與本家隔絕數十載,對過往之事一無所知……”說到這裡,李成功的聲音已哽咽難繼。
“甚至有些,在當年那場滅頂之災發生時,還未曾來到這世間。”
楚軒神色淡然,目光深邃,似乎並未被李成功的哀求所動。
片刻的沉默後,他緩緩開口:“罷了,此事我答應你。”
對於楚軒而言,那些散落天涯的旁系血脈,並無足夠的吸引力讓他興師動眾。他的目標,從不是這些無辜的旁枝末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