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正浩肥厚的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他不屑地嗤笑一聲,金鍊子隨著晃動發出刺耳的聲響:“就憑你們卓家?在江東,我榮家說了算!我爸可是石戰衛長的心腹,就算你父親見了我爸,也得客客氣氣的!給我上!把這小子廢了!”
隨著他一聲令下,七八個打手如狼似虎地撲向楚軒。
狹窄的過道里,拳腳揮舞,勁風呼嘯。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楚軒要陷入絕境之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
“砰!”
“咚!”
“啊!”
接連不斷的悶響和慘叫聲在車廂內迴盪,不過眨眼的工夫,那些號稱精銳的打手們便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整個車廂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乘客們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他們甚至沒看清楚軒是如何出手的,戰鬥就已經結束了。
榮正浩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臉上的肥肉不受控制地顫抖著,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滾落。
楚軒雙手抱胸,緩步逼近榮正浩,冰冷的目光彷彿能穿透他的靈魂:“聒噪的廢物。”
話音未落,他抬起腳,如同一道閃電般踹向榮正浩的腹部。
伴隨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榮正浩龐大的身軀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過道上。
“在列車重新啟動前,滾下去。”
楚軒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否則,就永遠別想下去了。”
那些倒在地上的打手們聽聞此言,立馬連滾帶爬地起身,顧不上身上的傷痛,架起癱軟如泥的榮正浩就往外跑。
他們狼狽的模樣與幾分鐘前的囂張形成鮮明對比。
就在榮正浩被拖出車廂的瞬間,列車緩緩啟動,他的一隻鱷魚皮鞋孤零零地留在了車廂裡,見證著這場鬧劇的落幕。
車廂內鴉雀無聲,乘客們看著楚軒的眼神中,恐懼與敬畏交織。
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能在瞬間擊潰一群訓練有素的打手,將不可一世的榮正浩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坐在後方原本打算看好戲的景酸,此時更是一陣心跳如鼓,嘴巴張成一個大大的o型,遲遲無法復原。
她本以為楚軒是個平平無奇的屌絲,碰到榮正浩這一夥人,不說被嚇尿也至少是得跪地求饒的。
結果事情卻恰恰相反,楚軒不僅絲毫不懼,還把他們全都給放倒了。
要知道景酸,雖然特別瞧不上榮正浩這個噁心人的傢伙,但是也必須得承認榮正浩非常會投胎,他們家的實力,放眼整個南部都能算得上是有頭有臉的。
尤其是榮正浩的父親,剛才榮正浩有一點確實沒有說錯,他爸就是石戰衛長的心腹,哪怕是卓雅的父親到了他爸面前,也是要給一點面子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榮家也不配被稱為江東第一豪門。
然而這一切的認知都在剛剛被徹底打破了。
楚軒漫不經心的拍掉了身上的灰塵,默默的回到了座位上。
卓雅也是好半天沒回過神來,同樣的心跳如骨,只不過不同於景酸卓雅,不是因為畏懼而心跳加速,好像要溢位來的愛慕。
早在大學的時候,卓雅對楚軒就有一種別樣的情愫,只可惜還沒等這種情愫生根發芽,她和楚軒就斷了聯絡。
如今不僅在此巧遇,而且楚軒還在卓雅面前展現出了這樣強悍的實力,給了卓雅十足的安全感,這讓她心中本就洶湧澎湃的愛慕之情再次沸騰了起來。
“數學長,你可真是能文能武啊!”
“幾年不見,你現在變得比之前更加厲害了!”
“我記得上學的時候,你雖然也很擅長運動,但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剛剛你那一拳真是太帥了!”
“學長你是要去燕京嗎?如果是的話,去我家做客怎麼樣?我真的很想學幾招防身,到時候你一定要親手教我呀!”
卓雅本就對楚軒非常的熱情主動,經此一事之後,她更是花枝亂顫,眉飛色舞。
坐在後面的景酸左思右想,怎麼想都覺得想不通,實在是沒忍住,探過頭來問道:“你,你雖然能打,但是也太不計後果了吧?你知不知道你把榮正浩給打成那個樣子,會攤上大事的!”
楚軒可不覺得就算是在擔心自己,他抱著肩膀,冷笑了一聲。
“我攤不攤上大事是我的問題,你口口聲聲說你跟卓雅是最好的朋友,那傢伙來勢洶洶,明顯是衝著卓雅來的。”
“我把他給攆下了高鐵,你難道不替卓雅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