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青年身著高定西裝,金絲眼鏡下眼神陰鷙,舉手投足間透著上位者的傲慢,身後壯漢穿著樸素工裝,卻斜睨著眾人,鼻孔朝天,彷彿在場眾人皆是螻蟻。
吳正青見狀,如遇救星,連滾帶爬撲過去:“齊少爺!這小子不光大鬧商盟,還要找靈州長的麻煩!你快救救我們!”
川島一真也嘶聲力竭:“齊君!看在多年合作的份上,救我!”
“齊少爺?”
楚軒微微眯起眼,目光如鷹隼般掃過眼前兩人。
化境圓滿的磅礴氣息,這等修為,在靈州確實稱得上橫著走的存在。
齊豐茂見楚軒滿臉困惑,頓時嗤笑出聲,金絲眼鏡後的眼神滿是輕蔑:“呵,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竟還要本少自報家門?”
他隨意翻了個白眼,身後壯漢“田狗”立刻踏前一步,煞氣四溢,惡狠狠咆哮道:“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動齊少的人?速速給川島副會長磕頭認錯,自廢修為,興許還能留條狗命,否則,我讓你去黃泉路上與家人團聚!”
吳正青聞言,彷彿抓住救命稻草,和服上還沾著尿漬,卻已然囂張得面目猙獰:“楚軒!睜大你的狗眼!這位可是靈州長齊天華的公子齊豐茂!”
“雖說他媽只是個外室,但靈州長最寵他們母子,當年楚家滅門,就是靈州長親自下令,你得罪齊公子就是在找死!”
楚軒瞳孔猛地一縮,轉瞬冷笑出聲,眼底殺意翻湧如潮。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他正愁找不到靈州長,結果這仇人的兒子竟自己送上門了!
齊豐茂不但不懼,反而仰頭大笑,態度傲慢至極:“就憑你也想殺我?在靈州,我隨意動動小手指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川島一真也跟著叫囂道:“小雜種!立刻自廢修為!我要一根一根割下你的手指,看你還敢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垃圾就給我閉嘴!”楚軒身形如鬼魅般一閃而過,一腳帶著雷霆萬鈞之勢,狠狠踹在川島一真胸口。
骨骼碎裂聲伴隨著血霧轟然炸開,川島一真的胸膛被踹出個血窟窿,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出去,癱在地上沒了氣息。
這雷霆手段驚得眾人目瞪口呆。
齊豐茂臉色驟變,氣得渾身發抖,聲嘶力竭怒吼:“田狗!給我殺了他!這狗崽子竟然敢不聽我的命令!立刻把他碎屍萬段!”
“沒問題!”
田狗獰笑一聲,煞氣暴漲到極致,如同一頭惡獸般,朝著楚軒撲殺而來。
“兔崽子,本來看你有點本事,我是有心放你一條生路的,可你竟然敢跟我家少爺頂嘴,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雙掌裹挾著化境圓滿的罡氣,所過之處空氣發出刺耳爆鳴,掌影還未觸及楚軒,包廂內的屏風就已被震得粉碎。
“你還不配!”
楚軒連身形都未挪動分毫,掌心金光乍現,隨意揮出一掌。
田狗瞳孔驟縮,想要變招卻為時過晚,整顆頭顱如被重炮轟擊,爆裂成血霧。
無頭屍體“咚”地栽倒在齊豐茂腳邊,溫熱的血濺滿他鋥亮的皮鞋。
“什......什麼?!”齊豐茂雙腿一軟,差點癱坐在地。
金絲眼鏡滑落到鼻尖,鏡片上還沾著田狗的腦漿。
本以為帶著化境圓滿的田狗足以震懾金陵,卻不想竟撞上了真正的煞星。
“啪嗒!”
還未等他轉身逃竄,脖頸已被一隻鐵鉗般的大手掐住。
楚軒單手提著重達一百五十斤的齊豐茂,如掐著小貓崽子一般將他懸在半空。
齊豐茂雙腳亂蹬,金絲眼鏡墜地,被楚軒碾成齏粉。
“你......你想做什麼!”
齊豐茂喉間發出咯咯聲響,臉色漲得發紫。
“我父親是靈州長,你敢殺我,他定讓你......”
“砰!”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斷了齊豐茂的話。
齊豐茂慘叫著飛出去,三顆帶血的臼齒混著唾沫噴在牆上。
楚軒抓起他的頭髮將人抵在牆上:“當年楚家滅門,你參與了多少?知不知道是誰給齊天華下的命令!”
“不......不知道!”齊豐茂涕淚橫流,褲襠一片溼潤。
“我......我在齊家,爹嫌狗厭,一點地位都沒有的,剛才那些話都是我裝逼......求你饒命!”
刺鼻的尿騷味鑽入鼻腔,楚軒看著這個色厲內荏的慫包,太陽穴突突直跳。
原來這草包除了狐假虎威,屁都不是。
“齊天華如今躲在何處?”楚軒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掐著齊豐茂脖頸的手指微微收緊。
“他......他就在齊家老宅!”
齊豐茂顫慄道:“明天齊家大擺宴席,靈州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到場,求你饒......”
“砰!”
話還沒說完,楚軒鐵拳已轟出。
齊豐茂的頭顱如西瓜般爆裂,腦漿濺牆上,觸目驚心。
“到你了!”
楚軒甩了甩手上的血漬,目光轉向一旁。
吳正青癱坐在地,方才還囂張的臉此刻白得像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