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質問,宋匯等人卻是無動於衷。
楚軒不由得冷笑一聲:“我向來先禮後兵,今日若是說不通,那你們這些尸位素餐的傢伙,就和趙、衛兩家的人一樣,都得給我楚家陪葬!”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彷彿已經做好了再次大開殺戒的準備。
楚可可雖然害怕得雙腿發軟,卻還是鼓起勇氣,堅定的說道:“沒錯,我們楚家百十來口人命,就這麼白白沒了,那時的監察司在哪裡?武司又在哪裡?現在來抓我們,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卻字字誅心。
宋匯雙手抱臂,看楚軒和楚可可的目光如同打量螻蟻,嘴角勾起一抹輕蔑至極的弧度:“口說無憑就想給人定罪?你當武司的律法是兒戲?”
“楚家當年的案子,卷宗至今還躺在檔案室裡,清清楚楚寫著意外失火,怎麼到你們嘴裡就成了蓄意謀殺?”
他慢條斯理地撫過袖口的條紋,語氣裡滿是嘲諷。
“若真是冤屈,為何不按規矩申訴?如今仗著幾分武力,就敢在金陵城大開殺戒,當自己是替天行道的正義使者?”
他突然向前半步,周身內勁大成的威壓如實質般壓向楚軒,字字如刀:“武者歸武司管轄,這是龍國鐵律。”
“我現在以金陵武司隊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話音一轉,他掃了眼瑟瑟發抖的楚可可,假惺惺地嘆了口氣。
“當然,念在你護妹心切,我可以網開一面,只要自廢修為,除去一身真氣,監察司或許能從輕發落,否則......”
他猛地抬手,身後監察的槍械齊刷刷上膛。
“就別怪我秉公執法!”
楚軒聽著這番顛倒黑白的論調,怒極反笑。
他眼底殺意翻湧,那些關於楚家火場的記憶如毒蛇噬心。
“意外失火?”
楚軒聲音冰冷得可怕:“宋隊長好大的官威,百人火場,竟無一人逃生?當年你若真的秉公辦理,為何連屍身焦痕都不驗?”
“今日你護著這些惡徒,到底是‘秉公’,還是心虛?”
宋彙整張臉漲成豬肝色,脖頸處青筋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對著楚軒嘶吼道:“少廢話,你今日若不束手就擒,武司必將追殺你和你妹妹,你們走到哪都是死路一條!”
他猛地抽出腰間的武司令牌,金屬冷光在血泊中泛著森然殺意。
楚軒嗤笑一聲,手指的骨節捏得咔咔作響。
“少拿官威嚇唬人,熊狼狗的腦袋還在地上滾,你區區內勁大成,覺得自己比他強多少?”
“強?”宋匯將令牌重重拍在胸前,震得制服上的劍紋徽章叮噹作響。
“我是內勁大成又如何?我們武司長可是化勁宗師!整個金陵,誰敢在他老人家的威壓下放肆?”
他眼底閃過陰鷙的光:“更何況,敢對武司動手就是觸發龍法,你當真以為,一己之力能抗衡整個龍法?”
宋思晃著腦袋湊到宋匯身邊,鼻孔朝天打量楚軒:“姓楚的,勸你別自討苦吃,惹怒我父親,你和你妹妹連全屍都留不下!”
“武司直通華府的渠道,豈是你這種草莽能想象的?乖乖伏法才是活路!”
“你們不過是華府養的狗,也配跟我談活路?”
楚軒不屑一顧,龍影在身後若隱若現。
“今日便是華府之主站在此處,擋我復仇之路,我也照殺不誤!”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殘影,裹挾著腥風的拳頭瞬間貫穿宋匯的面門。
“嘭!”
悶響如驚雷炸響,宋匯的腦袋如西瓜般爆裂,紅白之物濺在不遠處的林德華臉上。
“咕嚕!”
監察司長僵在原地,喉間發出咯咯的聲響,手中的配槍“噹啷”墜地。
宋思保持著驚愕的表情,看著父親的無頭屍體飛撞在牆上,血痕沿著牆壁蜿蜒而下。
“......”
全場死寂,唯有楚軒緩緩收回染血的拳頭。
賓客們顫抖著癱倒在地,有人失禁的尿液混著血水在地面蔓延。
“完了......這世上,再沒人能攔住他了......”
在眾人認知中,武司是高懸於武者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如今這柄劍竟被生生折斷?
宋思踉蹌著撲向父親血肉模糊的屍首,膝蓋重重砸在滿地碎肉與血泊中,發出悶響。
“父親!我的父親啊!”
他的哀嚎聲淒厲刺耳,在血腥瀰漫的大廳裡迴盪,臉上涕淚橫流,與血水混作一團,模樣猙獰可怖。
“混蛋!!!”
宋思猛地轉頭,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楚軒,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野獸,咬牙切齒地嘶吼道:“你竟敢殺我父親!你死定了!武司和華府絕不會放過你!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宋思平日裡仗著武司的權勢,在金陵作威作福,橫行無忌,何曾受過這般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