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瞞啊，你又沒問我。”忘憂一副你問我會說但你沒有的委屈樣。
穆子翊環過她的脖子，笑得忘憂毛骨悚然，他說：“走，回去好好聊聊人生。”
在紫竹林裡耽誤得有些久，回到幽居天已經黑了，包子坐在輪椅上，把能點的燈都點上，坐在院子裡等著他們回來。
“外面這麼冷，你怎麼出來了。”忘憂一臉擔心地扶著輪椅，將包子推回屋子裡。
“出來透透風，冷一冷才覺得自己還存在著。”包子嘶啞的聲音還不見好轉，身上傷口都結了痂，被挑斷的腿筋雖然已經接了回去，但走路終究是成問題的。
包子對他之前的遭遇絕口不提，忘憂自然不會去揭人痛處，反正只要他不害人，幽居還養的起多一個人。
看到忘憂有些紅腫的唇，包子微不可聞地瞭然一笑，“你們終歸是走到一處了。”
“嗯？”忘憂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包子回頭看一眼正在院子裡，挑著忘憂在鎮上買的菜和肉準備去做飯的穆子翊，平靜地說：“他很喜歡你。”
忘憂一下子臉就紅透了，驚訝地看著包子那張依舊帶著疤痕的臉，“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醒來之後的每一天，都能感覺得到，他說話不好聽，但處處維護你，只是你沒發現。”包子表情難得柔和起來，跟臉上猙獰的疤痕融為一體說不出的怪異。
他又說：“子翊是神仙，完全可以不理這些瑣碎的凡塵俗事，但跟你在一起他生活與凡人無異。”
忘憂這才想起來，穆子翊是神仙，他不用煮飯，不用搞衛生，生病了也不用看大夫，出個門不是飛就是瞬間移動，可跟她在一起生活時，有時候自己都快忘了他是個神仙。
看了眼包子，忘憂問：“你看人很準，是老江湖嗎？”
包子笑而不語，這時客廳傳來穆子翊擺碗筷喊吃飯的聲音，忘憂突然覺得所有幸福都來得太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