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有這樣一種人嗎?
她們來不及生育便死去,靈魂歷經萬苦,會在很多年後突然甦醒,產下腹中胎兒。
她們拼盡所有,哪怕知道最後自己會落個不得好死、魂飛魄散……
那天的卜鎮,隱去那輪火辣的太陽,厚重的雲層壓得叫人喘不過氣來,空氣瀰漫著火油和汗酸交雜在一起的氣味。
不遠處的木籠裡血跡還未乾結,星星點點的血跡一直延續到堆滿潑過火油的乾柴的祭壇上。
就在不久前,上面那個女孩被那幾個滿身肌肉汗流不止的大塊頭,從籠子裡硬生生拖了出來,直接扔到祭壇上綁好。他們無視了女孩的哭喊,無視了守在籠子邊那位母親不停的磕頭求饒,在他們的立場裡,他們的行為,是那麼天經地義。
墨瑤跪在祭壇下被幾個村民拉著,絕世的容顏因長年臥病而煞白如紙,額頭處因剛才的不斷磕頭而血肉模糊,望著被捆在祭壇上的女孩,一雙美眸紅得可怖。
祭壇上的女孩顯然是哭了很久,眼睛紅腫著,身體不停抽泣卻再也掉不出淚來。她看著下面手持火把的人,再看看陰沉沉的天,終究還是放棄了掙扎。
近年來,村裡旱情愈發嚴重,莊稼顆粒無收,有人傳言這一切都是因為她那一身子晦氣造成的,最後不知是誰說要拿她祭神求雨,除了孃親,竟無半個人反對。
族長望著陰沉的天,大呼:“一切都是天意啊!這個小災星果真是留不得!”
大手一揮,手持火把的人齊齊將火把扔到事先潑滿火油的乾柴上。
大火蔓延開來的瞬間,跪在地上的墨瑤趁拉她的人不注意,掙脫了他們的牽制,衝上祭壇,把女孩小小的身子緊緊護在懷裡。
族長眼睛眯了眯,給準備上去把墨瑤拉下來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那幾個人乖乖退到一旁,冷眼看著火中的母女。
忘憂在墨瑤懷裡顫抖著叫娘,所有話語硬嚥在心頭如何也吐不出來,喉嚨像卡住了魚刺,連呼吸都疼。
墨瑤輕輕拍著她的背,顫抖的哭腔在儘量保持溫柔地哄著:“憂憂啊,我的憂憂……不怕,憂憂不怕,娘在這呢……在呢……”
最後的話終於硬嚥成不完整的抽泣,她抱著忘憂的手很緊,緊到忘憂幾乎喘不過氣。
大火已經燒到墨瑤的後背,忘憂可以感覺到孃親整個身體都緊繃著,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緊到要將她揉碎了嵌進生命裡。
她在孃親懷裡硬嚥著,“娘,放開我吧……他們把我燒了以後就太平了……娘……為什麼這麼傻?你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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