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感覺君亦簫來頭不小,具體什麼來頭他沒說忘憂更不會問,畢竟知道得太多也是件蠻危險的事。
“忘憂,我會很好奇你的模樣。”
誰?誰在跟她說話?目光落在面無表情的君亦蕭身上,這悶葫蘆主動開口真是奇蹟。
“我長得不好看。”雖然不願承認,但穆子翊確實是一直這樣說她的。有段時間忘憂也一直納悶,明明她孃親是個絕世的美人兒,怎麼自己就沒遺傳到呢?也不知道,她的生父長什麼模樣……
“我覺得你挺好看。”他的睜著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十分認真的說著這番話。
忘憂一時沒能忍住,脫口而出,“因為你瞎呀!”
沒有焦距依舊美麗的雙眼有那麼瞬間暗淡,他說:“我要走了。”
“去哪?”話問出口又覺得唐突,他只是暫住在幽居的一個病人,自然是要離開的,而他們也沒好到她可以過問去向的地步。
君亦蕭也沒說話,躺在梧桐樹下的臨時吊床上,感受著乎暗乎明的星點陽光。突然又涼涼地開口,“我們算什麼關係?”
“你是我的病人。”難得他今天想說話了,忘憂決定陪他多說點,“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還是特別配合治療的,你走後我不會忘記你的。”
不止是第一個病人,也是她這三年裡除師父和穆子翊外見到的唯一活人,當然鍾離怪不算。
在君亦蕭身上,忘憂能看見三年的自己,走不出噩夢,不願意說話,只有面對恩人會偶爾微笑。也許是同病相憐,她對他總是格外溫柔,話也變得有些多起來。
師父說,這一生很長,心中若是沒有點光,活著也沒什麼意義。那麼,她活著的意義是什麼?繼承穆家醫術?找到那個所謂的親爹?然後把孃親的骨灰交給他?她不知道。
“如果我沒死掉,會回來找你,那時我不要做你的病人。”
君亦蕭說得認真,忘憂卻沒放心裡。
八月的幽火天氣微涼,再過幾日便是中秋,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落葉,將他從吊床上扶下來。“起風了,回屋吧。”
未待中秋到來,鍾離夙便來帶君亦簫離開。
大概是有些傷別離,君亦蕭話又有點多。
他說:“我不想日後見面我們卻是陌路人,既然我看不見你的模樣,就請你記住我的樣子,日後見面,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們又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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