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被他氣的窩火,指著他的鼻子訓斥:
“說的簡單,那可是蕭家祖輩傳下來的鎏金纏枝鐲!”
“這要是讓老爺子知道,你就等著挨家法吧。”
什麼?!
楚歡震驚的捂住了嘴,她甚至一時間忘記了呼吸。
這鐲子,竟然是蕭家的傳家寶?!
蕭景臣卻好似完全不放在心上,那雙漆黑的眼眸透著玩世不恭。
“那又怎麼了?”
他似笑非笑的低垂下眼簾,意味深長道:
“若是爺爺知道有人能戴上那鐲子,只會誇我辦的好吧。”
此言一出,蕭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鐵青。
蕭景臣一步步朝著蕭夫人逼近,行至她身側才附耳嘲弄道:
“因為這鐲子上的機括鎖,百年來都沒人戴的上。”
他眼底劃過一抹幽深的冷光,嗓音低沉:
“母親就沒想過,她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觸發機括鎖嗎?”
蕭夫人長睫微顫,她不自覺抿起了唇。
沒錯,這正是她不得不把鐲子給楚穗的原因。
因為那祖宗上的機括鎖,從來沒人能戴的上。
幾乎一戴就會掉。
所以一開始蕭夫人根本沒在意。
卻不成想楚穗一戴就觸發了鎖!
“算了,說到底,有其母必有其子。”
“你就等著回去領罰吧。”
蕭夫人冷哼一聲,甩手黑著一張臉離開。
蕭景臣聽著身後逐漸消失的腳步聲,半張臉隱匿在黑暗中。
他的這個“繼母”,還是和以前一樣沉不住氣。
他狹長的眼尾微抬,眼底玩味的笑已蕩然無存。
唯獨只剩下那眼角淬著凜冽的寒冰。
楚歡無力的順著牆壁滑下去,跌坐在地上。
她眼底嫉恨的光越發遮掩不住,用力攥緊了雙拳,指甲嵌入肉裡也渾然不覺。
憑什麼?!
楚穗竟然拿了蕭家的傳家寶!
原本那鐲子應該是蕭夫人送給她的才對。
一個鄉下土包子,怎麼會有這種狗運氣。
楚歡踉蹌的回到了宴會廳,一眼就看見楚穗身邊圍著眾多少爺小姐。
都是想借她和蕭家攀關係的貴族。
一時間心底的妒火再也無法壓制,她目光陰冷。
正巧注意到楚穗的身後就是一張佈置著香檳塔的長酒桌。
計劃在心底成形,她急往楚穗的方向走去。
\"啊——!\"
看似不經意和
那頭的侍者相撞,後者一個踉蹌,往長桌一扶,碰摔了一個香檳杯。
頃刻間整座香檳塔轟然倒塌!
而那香檳塔不偏不倚,眼看就要朝楚穗身上砸去。
賓客們驚呼著後退。
楚穗淡漠的看著那朝著自己面門砸過來的香檳塔,卻站在原地未動。
又是這種無聊的伎倆。
宮宅裡多少世家小姐因為嫉妒向她潑水,要她出醜。
最後全被楚穗化解,那些水一滴不差,全潑在了她們自己身上。
千鈞一髮之際,
楚穗突然伸手抓住桌布一角,猛地用力一掀!
嘩啦——
沉重的香檳塔被桌布帶偏方向,瞬間調轉了角度。
而原本隱隱得意的楚歡臉色大變,眼看著那些玻璃杯竟然瞬間朝著自己的方向砸了過來!
巨大的玻璃破碎聲響徹整個會場。
玻璃杯碎了一地,楚歡此時臉色慘白的跪坐在滿地的玻璃渣上。
她的手掌和小腿,甚至是臉頰都被玻璃碎片劃出了好幾道血痕!
“天吶!”
楚母險些快暈了過去,踉蹌著衝了過來。
“歡歡?!你沒事吧!”
楚鎮平和楚思遠看著一地狼藉,也紛紛衝過來攙扶她。
\"妹妹怎麼這麼不小心?\"
楚穗慢悠悠地鬆開桌布,指尖一滴酒都沒沾到:
\"幸好我反應快,不然這香檳塔砸到人……”
楚穗眼底迸射出一抹駭人的寒光:
“可就不是擦破點兒皮這麼簡單了。\"
楚歡心頭咯噔一下,她怎麼也沒想到楚穗竟然反應這麼快!
\"你......你胡說!明明是你拉桌布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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