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被段嘉興一路推著走的,她一遍遍說著“我沒事,我沒事,段嘉興”
段嘉興就跟沒聽著似的,陰沉著臉愣是把衛生所的門敲開了。
“來了來了,輕點敲,這是木質門”說話的是吳護士,她開啟門時,身上套了件深藍色毛衫,看見捂著額頭還在往下滲血的姑娘時,驚訝了一瞬後,馬上側身讓他們進屋裡。
“哎呀,這咋傷成這樣,姑娘,快,放下手,我看看”吳護士邊說,邊拿下了捂在她頭上的黑布。
拿著碘酒消毒的時候,她還嘀咕著“這傷口挺深呢,估計會留疤,得縫合”
沈歡已經被碘酒刺激的傷口縮著疼,這會兒又聽到要縫針,臉直接嚇白了。
段嘉興看著她這樣,眉頭緊蹙,臉陰沉的可怕,捏了捏拳頭,儘量用輕鬆地語氣問著“能不縫針嗎?”
“不縫針?不縫針好的慢啊,而且不管縫不縫,這傷疤啊,肯定留了,我建議是縫,而且你看,你媳婦兒傷的是額頭側面,那劉海一擋,也看不出來啥”
段嘉興聽著她的話,皺著眉猶豫著,卻聽到自家媳婦兒柔柔的開口道“我不縫針,興哥,我不縫針”
沈歡伸出手拽著段嘉興的一角,兩眼泛著淚光的輕聲說著。
段嘉興深吸一口,吐出時,握住了她的手“不縫,聽你的,我們不縫”
吳護士嘆了口氣“行吧,不縫那就得回家勤換藥,我給你多拿些,結痂的時候千萬別撓,尤其是長新肉的時候,一定要看住她的手,絕對不能撓”
段嘉興邊聽邊點頭,拿著手裡的單子,又去大廳敲響了收費處的窗戶,交了錢,拿了藥,他臉色才好轉些。
回去的路上,沈歡一直在找話題試圖跟他聊天,可是他就一門心思往前走著,連個眼神都不曾施捨給過她,她張了張嘴,小聲哼了一聲,小跑越過他,往家走去,心裡賭氣的想著,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段嘉興看著沈歡那充滿有理的背影,幾乎氣笑了,這是誰給她的勇氣。
到了家,沈歡看見段文梅家已經關燈睡覺了,不由得摸了摸還在疼的傷口,血是止住了,但是真疼啊。
段嘉興路過她身邊,見她正對著他姑家發呆,開口道:“走吧,人家都睡了,而且,人家本來也沒想讓你去瞎摻和”
沈歡聽著他的話,頓時不樂意了,大聲反駁著“誰瞎摻和了,我是要去勸和的,誰知道你姑扔東西每個準頭兒,把我砸了,我還覺得冤呢”
“我姑扔東西那是看著我姑父扔的,她能真砸著他啊,就你傻,往屋裡衝,我攔都攔不住”段嘉興說完,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裡包含了太多東西,沈歡覺得自己頭更疼了。
回到家,她只鋪了自己的床,躺下就睡了,段嘉興皺著眉看了她許久,掀開她被乎說:“起來洗腳,臉也起來擦擦”
沈歡:“不要,我要睡覺”
段嘉興沒管她的抗拒,拿起盆出來接水去了,回來後,挽起衣袖,把她從被窩裡抱了出來,愣是無視她的掙扎,把她的一雙小腳放在水盆裡。
燈光照在她的腳脖上,段嘉興只覺得她白得耀眼,手下的面板光滑柔嫩,讓她搓了又搓,沈歡都懷疑他要給她搓出cun來了,趁他不注意,忙把腳收了回來。
“行,行了吧”沈歡略帶些磕巴的語氣說著,抬眸就看見某人的眼神暗沉了下來,裡面波濤洶湧,看的她心驚,緊忙往後退,也不管腳上有沒有水珠,就要往被窩裡鑽。
段嘉興等了太久,也忍了太久,他在她往回縮的時候,直接傾身上前把她撲倒在了身下。
“段,段嘉興,你要做什麼”沈歡捂著被乎,只露出一雙眼睛問著他。
段嘉興低眸深沉的看著她,嗓音暗啞的說著:“歡歡,你讓我等太久了,我不想等了”
沈歡不傻,她懂他的意思,於是,她支支吾吾的說著“我受傷了,你看”
她伸出手指著自己的額頭,示意段嘉興看,段嘉興哪裡顧得上看她受傷的地方,他只覺得他這小媳婦兒哪哪兒都長在了他的心尖上,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他忍不住的握住了她的手,一節一節的順著手指親了過去。
都說五指連心,沈歡被他的動作親暱的心尖直髮顫,臉也紅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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