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錚有些抗不住魏璽煙那暗含異色的目光。
他別開臉,猛然間站起身,又往後退了幾步,好像面前的女人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殿下,臣……先去更衣洗漱了。”話音落下,他連行禮都不曾,就匆匆出了內室。
一直觀察著他反應的魏璽煙不禁感到好氣又好笑。
怎麼了?跟她睡在同一張榻上,就是委屈了他是麼?
她還覺得委屈呢!
魏璽煙至今還記得,當初前世和他圓房的時候,這狗男人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動作粗暴得簡直要撕碎她。
否則,他們也不至於那般閨帷不睦。
“殿下,這麼晚了,將軍他,怎麼急匆匆地去書房了?”
沐月附在魏璽煙耳邊問道。
她也不敢說得太大聲。因為此事一旦傳揚出去,會有損殿下的名聲。
“本宮如何知曉!”
魏璽煙沒好氣地說道,然後轉頭就往榻上一躺,閉目塞聽。
“殿下,許是將軍真有什麼急事要處理,不如讓採星去書——”
“不許去!”魏璽煙打斷了她的話。
“更衣洗漱,在正室就可以,何必還跑去書房?”
看來他還是厭惡她,他們終究是不能好好相處的。
什麼相敬相愛,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魏璽煙躺在榻上,氣得咬牙切齒。
而這廂,虞錚在書房裡沐浴更衣後,總算把身體裡的那股邪火壓了下去。
虞錚開啟房門,外面的親隨見他出來,就像見到了救星。
“公爺趕緊去正房瞧瞧吧,那邊噼裡啪啦地不知道是怎麼了,小的親自帶人去問,可殿下連門都沒讓進……”
虞錚無奈地扶額,只好快步趕去了正堂。
果然,大門緊閉。
不用猜他都知道,長公主定是在內室裡又摔又砸了。
“臣不知是何處得罪了殿下,還望殿下明示。”
虞錚說完這話之後,一炷香的功夫裡都沒人應聲。
他不由得蹙起眉心。
這魏璽煙果真還是從前那副樣子,連面都不肯見,只會摔摔打打,哪裡能好好說和?
而內室裡,沐月和採星都在身邊勸解魏璽煙。
“殿下,你不是說了,要同鎮國公好生相處的嘛?”
“是啊,夫婦之間,至親至疏。你可不能因為一些誤會,在新婚第一晚,就傳出對你不利的名聲啊!”
氣頭上的魏璽煙,也就能聽進去她們的話了。
沐月說的有理。
這一世,可不能再讓江陽那個不要臉的來噁心她!
正當虞錚的耐心耗盡,要轉身離開的時候,魏璽煙一把拉開了大門。
她身上只著裡衣,嚇得門外的閒雜人等立刻低頭退下了。
虞錚則迅速走上前,隨手合上了房門。
“殿下不是說過,不願和臣做一對相看兩厭的夫妻。
既如此,有什麼話,還是儘早說明白的好。”
“那你為何,跑去書房就沒了蹤影?可是有意羞辱本宮?”
“臣絕無此意!只是,臣飲酒歸來,又身中藥效。恐怕言行有失,會冒犯到殿下,這才去了書房。”
“臣並非刻意冷落殿下,更不敢有羞辱之心。還請殿下明鑑!”
“哼。”魏璽煙眸光冷淡地掃過他的臉,抱著手臂轉身向內室走去。
地上還留有大小不一的碎瓷片,虞錚立時便讓人進來清掃。
“將軍覺得,本宮的容貌如何?”
“殿下的容貌……自然是極美的。”
虞錚發現他找不出別的詞去誇。
魏璽煙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人嘛,總是愛聽好聽話的。
雖然聽上去俗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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