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鹽務所得,遠遠大於其它。
雖說在前世的記憶之中,羿王並未有謀逆之舉;然這並不代表他半點嫌疑皆無。
不僅僅是鹽務。
鹽鐵之事,還是儘早收攏,俱命官府專賣為好。
兩日後——
“陛下,臣有要事啟奏!”
高臺之上的皇帝微微抬手。
“準。”
“謝陛下!”
接著,那名官員便開始了口若懸河的言語。
原來,此前他曾收到一份密信,說兩淮鹽作府以權謀私,以劣充優。
“天下鹽利,本是官七民三。可這三成之中,竟有大半都入了權勢貴戚之手啊!”
“請陛下明察!”
……與此同時。
“公主,陛下他可會相信?”
“為著此事,暗巢和鍾家的人手俱折損了不少。”
仔細聽去,魏璽煙的話音裡還隱隱有一股痛惜和怒意。
“鹽稅之重,關乎天下。由不得放縱懈怠。陛下英明,不會不答應的。”
她的阿弟,早已不是當初常常躲在她身後的軟糯少年。
他已成長為一個心有成算的合格的帝王。
有時,便是她這個一母同胞的親阿姊,亦猜不透他的城府。
此等所感,在她成婚後便愈發強烈。
只是她前世,竟不曾發覺。
說到前世,魏璽煙思起那些記憶,又不免頭痛。
阿弟英年早逝,命途坎坷;即便心有宏圖,卻沒能得以施展。
若今生仍是那般命數,老天亦太過惡毒。
不知她能如何做,才可將阿鋆救上一救。
先不言其它,總之西山行宮決計是去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