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州暗樁可有密報呈送?”
魏璽煙執卷問道,聲若冰泉。
“回殿下,尚無音信。”
“虞錚呢?他可有傳書過來?”
“亦……不曾有。”
女子聞言,淺淺地吐了口氣。
魏璽煙沒有生怒,只是微微有些失落。只見她眸中波光微顫,復又凝為潭水。
也罷。
她很快便對此釋然。
反正都做了兩世夫妻,她如何還能不知曉他?
虞錚自始俱是一副磐石般冷硬的性格,輕易不會變得百轉柔腸。
想讓他在戰場之上尋空寫一封家書,難度似乎不亞於在一年之內徹底滅掉北胡。
“殿下,黃芪粥做好了,快用一些吧。若是涼了可就不妙了。”
此時,沐月捧著玉碗和玉勺走了進來,將其放在了案上。
“這粥裡還加了當歸和蜂子蜜,最是能夠補氣凝神。”
“正好,殿下近些日子都疲累得很……”採星在一旁喋喋不休,見公主慍色稍霽,復添一句:“前些日子大將軍還未走時,婢子們可是在暖閣中常備著玫瑰浴湯——”
“放肆!好你個小蹄子!”
平康長公主頓時氣得面頰通紅,拍案而起。
“採星,可是吾許久未曾教訓你了?”
“奴婢知錯!還請殿下莫要動氣了!”
採星連忙惶惶跪倒,鬢髮沾染了藥粥殘漬。
“你這有嘴胡說的蠢婢子,也真是該打!”
沐月伸手在她額上敲了一指,不痛,但眼神極冷。
這個採星,口無遮攔,早晚要栽個大跟頭。
殿下平素裡待她們是寬厚不假,然這並不代表她們作為奴婢就能夠以下犯上,調侃主子。
若是平日無事隨意說笑便罷了,偏偏近幾日殿下心緒不佳。
採星可不是就觸到了黴頭呢。
因此,沐月不敢在此時為她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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