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退下吧!”
“唯。”採星只好哀目戚眉地退了出去。
沐月陪著魏璽煙用了大半碗黃芪粥,良久之後才敢出聲:“殿下,那該打的丫頭是個沒心思的蠢貨,並非有意衝撞。殿下寬宏,還是饒恕她吧?”
沐月也是足夠了解長公主的脾性,知曉她此時已然消氣,才敢這般為採星出言求情。
魏璽煙不由得輕嘆一聲,“也是吾往日裡將她慣壞了,才令這婢子如此混賬。”
她心中自然明白,沐月所說不錯。採星雖言語有失,但她並無惡意,只是心直口快罷了。
魏璽煙也並非真的生氣,只是近日來心中煩悶,思緒萬千,才會對採星的言語反應如此之大。
“說起來,殿下的月信怎還未至?若是月信將至,這氣血,便不大好補了。”
女子癸水來時,若大補氣血,那可真是奔如洪流了。
魏璽煙微微皺眉,輕聲呢喃道:“確乎晚了五六日。”她心中有些隱隱的不安,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何。
沐月見狀,心思一轉,輕聲說道:“殿下莫要憂心,許是這些日子思勞過度,致使月信晚遲呢。”
魏璽煙點點頭,心中卻依舊有些疑慮。她抬頭望向窗外,天色已漸漸暗淡,思緒也不禁隨之飄遠。
“誒?”沐月忽然出聲,彷彿是想起了什麼,“殿下前些時日與將軍同房後,可是未用避子藥?”
魏璽煙眉心微蹙,頓了片刻,才道:“自是不曾……”
從入宮慶賀前夜他們二人談及子嗣一事之後,她便沒有再服過避子湯藥。
難道……
“殿下總不會是,有孕了?”
沐月已然說出了口。
魏璽煙嘆氣:“不知。”
“那殿下可有別處不適?”
“未曾。”
“那便等等看吧。太醫不是也說過,此前若常服避子藥,也會令女子月信不齊。
不若奴婢再去為殿下熬一碗安神的湯藥吧,喝下後好生歇息一番,或許殿下明日便會好了。”
“嗯。
此事不許聲張。”
“是。”沐月起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