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止容再瞅一眼旁邊巋然不動的老不死——管家。
她心裡想:這景家偌大的家業交到一個小孩子手裡,遲早要被外人窺視,還不如便宜了我自個兒。
幾個星期前,生意虧本欠債無數已經到了走投無路地步的景止容無意中聽到景家現家主,年少繼位的景大少爺景帝司前去弔唁去世十週年的上任家主,他的父親景君甫時有自稱是景君甫私生子的人去搗亂的訊息。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與其讓那些上不得檯面的私生子分一瓢羹,不如便宜了我這個嫡親的姑姑’。
在她眼裡,那些私生子、堂叔嬸嬸什麼的完全沒有任何威脅。
她雖然這麼想,但是話可不能那樣說。
“沒資格?……唉,可別提了。帝司你可不知,你那些叔父嬸嬸們完全不拿你當回事。你看咱們景家當年出了那麼大的事兒他們也不回來幫你一把。我當初聽到訊息就勸他們早些回來,可他們就是不聽,還罵了我一頓。你說那叫什麼話兒是吧?這好歹是自己家裡的事情,要不是姑姑我覺得帝司你可憐孩子一個,我還懶得操碎了心……”
景止容的確是勸了那些親戚。
不過卻不是回來幫景帝司,而是讓那些親戚回來跟景帝司爭奪家業。
景止容當年離開景家的時候並不光彩。
所以他不知道景帝司自他父親景君甫死後的所作所為。
而那些在這些年來被景帝司收拾怕了的親戚在景止容去遊說他們的時候也懶得提點她一兩句。
並不知道其中利害關係的景止容,只認為景帝司不會知曉她的打算。
她當然免不了說一遮三,話中也為自己貼了不少金。
當然也順便抹黑了那些親戚一把,原因自然是因為當時她提出讓他們回國接管景家時被狠狠的羞辱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