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他說的她懂不了,於是微嘆息一聲,摸摸她的小腦袋:“等你再大些就懂了。”
“噢”阿福應了一聲就沒再糾結這個事。
她的小腦袋也裝不了太多事情,沒一會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東皇涯抱著阿福才走了沒幾步,她就不安分了,扭回了身體,臉衝著他的胸膛看了好一會兒,然後將他修身的西裝上衣扯開了一些。
瞧見她這番動作東皇涯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不過沒有阻止她的行為。
他想看看她想做什麼。
然後就見阿福先是撓了撓自己的鼻頭,然後便把自己的小腦袋完全擠了進去,只剩下脖子以下的部位露在外面,像個小鴕鳥似的把自己的小腦袋藏了起來。
東皇涯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麼回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便感覺那顆擠進去的小腦袋貼在了自己的胸膛,蹭了蹭,似乎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然後沒了動靜。
他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了,他的寶貝這是要睡覺呢。
這算是在親近自己?想到這一可能東皇涯的嘴角就忍不住一彎,自家的小可愛連睡覺的方式也與眾不同麼。
於是,心情甚好的他完全不覺得這樣子的‘鴕鳥睡姿’有損害他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形象,更加沒有他這樣的行徑會讓多少人驚訝的張大嘴巴的自覺。
當然,他完全忘記了自己上一秒還在嫌棄對方是個小屁孩他有些抗拒的事實!
‘果然還是這裡安靜些。’
阿福將頭窩在頭目的懷裡睡著之前如是想。
她很快就睡著了,並不知道因為她讓在場的人起了多少猜測。
阿福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一張白色的大床上。
床很大,大到非常離譜,讓本來就瘦小的阿福顯得更加小了,如若不是她睡覺不老實將被子弄鼓起一塊,那麼她所能撐起的被子高度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呆在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
房間天花板上吊著沒有完全開啟的水晶吊燈,連牆壁都在閃閃發光似地。
她向右邊望去,迎面立著一塊巨大的落地玻璃,玻璃另一面是藍色的水還有…魚?
阿福簡直被這一景象驚訝到了。
她黑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塊玻璃後面看。
在燈光的照射下,魚兒歡樂的遊著,有些五彩斑斕,有的胖胖扁扁的,有的頭很小,有的尾巴大身體小,還有幾隻透明的小東西,一縮一縮的,像透明的小傘,不斷張開合攏……。
看了一會,阿福想下床,可是地上沒有拖鞋,她想讓頭目抱自己下床,眼睛在房間裡看了一圈才發現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
沒看到頭目,她心裡有點不舒服,覺得空落落的。
思想鬥爭好大一會,廢了老大勁才下了地,然後光著小腳踩在上面,地面有些涼不過她也沒怎麼在意。
不過阿福並不是個有耐性的人,這種景象似乎沒能吸引她的注意力很長時間,即使玻璃的另一面看著依然讓人驚奇,可稍微一久阿福就覺得沒了意思,其實也只五分鐘不到。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在眼眶裡滴溜溜的轉悠了一圈,嘴角扯開一個帶著笑的弧度,看著狡黠又活潑,她要躲起來讓頭目找自己!
作為一個與眾不同的大包子,阿福一把年紀還‘捉迷藏’當然不會不做準備,她拆掉了枕頭,將果盤裡的水果和糖裝了進去,打算餓的時候充飢。
鼓搗了好一陣,待她將那個枕巾鼓搗完直接綁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