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門呢?”劉賢問的有點突然,呂鈞也是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回道:“對了將軍,還有南門,此處多是蘇浩故舊,將軍可遣一軍於南門埋伏,到時候蘇浩的親信自然慌亂,將軍半道而擊之,大事可成。”
劉賢點了點頭,對著呂鈞頗為開心的道:“有勞先生了。”
呂鈞忙擺手,道:“吾為國家計,非為個人計。”
派遣士卒送走了呂鈞,劉賢心中卻起了疑慮。
此人雖然表面上懦弱、卑微,但是實際上卻是極有條理,一次又一次的出言試探自己。
像是試探,又像是給自己安心。
他圖的是什麼?
若是我是蘇浩,或者說若我是張羨的親信,該怎麼辦?
劉賢在營中沉思良久,約摸到了傍晚時分,又有士卒引著一個文士來到了劉賢營前。
“將軍,將軍,請莫信呂鈞之言。”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的中年文士,此人身形微胖,應該是平日裡養尊處優,一見到劉賢就著急忙慌的道。
劉賢長出一口氣,將呂鈞之事拋在腦後,看向此人道:“你是何人?慢慢說來。”
此人有些著急忙慌,他操著生硬的官話,道:“將軍,下官是桂陽戶曹,如今太守蘇浩被呂鈞等人說動,意圖謀害將軍,請將軍切莫上當。”
劉賢來了興趣,笑吟吟的道:“你怎麼知道的?”
文士忙道:“今日將軍派人在城下勸降,城樓之上聽聞張羨之死,一個個的大為惱怒,他們就在城牆上商議的,我自然也聽到了。”
“將軍說張羨自焚,呂鈞等人慾捨命以害將軍!”文士一臉的激動,繼續道:“他們這幫賊子,是張羨從下面窮鄉僻壤提拔起來的,若是謀害了將軍,只怕待蔡瑁將軍殺來之時,桂陽都要為之陪葬!”
劉賢打住了文士的言語,復又出言問道:“既如此,你是怎麼出來的?”
文士忙道:“我聽聞訊息以後,不敢耽擱,那南門校尉乃是下官妻舅,他放我出來的。”
“可能勸說他來降?”劉賢一臉正色的道。
文士拍著胸脯,打著包票的道:“請將軍放心,下官此來正為此事!某妻舅麾下有桂陽郡兵八百,等將軍進攻之時,他自當開門以迎將軍!”
文士說著,還想起來了呂鈞之事,忙道:“將軍切莫親自入城,當派遣一將領領著軍馬先控制城門,再行誅殺張羨餘黨!”
劉賢不置可否,反問道:“你叫什麼?”
“下官桂陽趙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