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鈺只聽凌清瑤對仙界提起過也有帝王的事情，其餘一概不知，他還是很好奇仙界的模樣的，現在見她對這話題感興趣，心情也正好，膽子便肥了起來，向她發問。
凌清瑤哪裡知道仙界到底什麼樣，但她覺得龍天大陸怎麼也不會比仙界差，拿來回答他不算忽悠。
莫鈺聽她寥寥數語介紹了上位面的情況，突然慶幸自己生在這裡，在仙人遍地走的世界，雖然在帝王的統治下井然有序，但似乎競爭更加激烈，像他這樣生來沒有激發天賦的，別說繼承侯府，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問題。還有什麼貴族侯爵，在皇室獨大的背景下，怕是頭都不敢抬。
“你是公主嗎？”莫鈺顫聲問。
“是啊。”凌清瑤眨了眨眼睛，她聽聞慧安的身份內心毫無波動，畢竟，誰還不是個公主了。父皇只她一個女兒，可不像這裡的公主一般多得不稀罕。
得，小祖宗恐怖的修為有了原因，她這是生來就在頂峰啊。莫鈺聽她講述，覺得他們這裡俗世皇家和仙界不能比，一個沒有實力靠供奉武者延續傳承，另一個卻自身就有翻天覆地的本事。
“哥哥他有另一域的位面要繼承，我們遲早要回去的。”她拍了拍莫鈺的肩膀：“那時候，你應該就快飛昇了，有機會也可以去我們那裡看一看。”
莫鈺面無表情，“別，我怕到時候我只剩骨頭了。”還大乘飛昇呢，他築基都未到，壓根不敢想。
看他一副慫噠噠的模樣，凌清瑤心情愉悅地笑出聲，所以說留下莫鈺是個正確的決定，這少年真的很有趣，和她從前見過的人都不一樣。他知道自己的不足，從不頹唐，卻也從不冒進，凌清瑤從他身上看到了蓬勃的生命力，也學會了中肯地看待自己。
當然，她再中肯也還是覺得自己超棒的，嘻嘻。
帝澤過來便見她和莫鈺談笑風生，莫名有些危機感。
“嬌嬌，該走了。”
凌清瑤牽住他的手，回頭衝莫鈺道別，吩咐道：“我最近沒有空閒，有事情找寒淵，他會幫你。”
莫鈺點頭應下，一般的情況他現在都能自己處理，若真有困難，寒淵大人畢竟沒有神君那麼可怕，他還是敢去打擾一下的。
“嬌嬌要忙什麼？”帝澤低頭，看著她問道。
“這裡靈氣濃郁，我們不去山脈身處看看嗎？”凌清瑤晃了晃他的手臂，“我知道哥哥不喜歡旁人跟著，就我們兩個去呀～”
“好。”帝澤抬眼望著延綿的青山，“底下應當有一條礦脈，我們去找聚靈液。”
凌清瑤嘟起嘴：“我早就過了要喝聚靈液的年紀了。”
帝澤喉嚨裡逸出低笑，揉了揉她的頭髮：“我們嬌嬌長大了，但是聚靈液還可以喝。”
“嗯……按照話本子裡寫的，像這樣的探險一定會遇到阻撓，肯定好玩兒。”
帝澤目光柔和，“你呀，陣法圖只學了半日，看那些凡塵界的話本子倒是起勁。”
孩子不務正業怎麼辦？沒辦法，天才麼，不需要太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