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遠拿過來看了幾眼,笑道:“姻緣一線牽,佳偶天成。”
張晨樂了,能當主持的人就是會講話。
之前就答應過給慧遠講故事,一直拖到現在,張晨也過意不去,趁著今天有空,便講了幾個。
一直講到月上中天才收住嘴。
慧遠聽得如痴如醉,見時間不早了,還有些意猶未盡,發出邀請:“天色已晚,小友不如在此休息一晚,你我抵足而眠,共論佛法。”
張晨急忙擺手,說道:“不了不了,我明早還得去丞相府下聘,關乎人生大事,一點也耽誤不得。”
他可不想留下來當和尚。
張晨正準備離去,想起在佛寺中燒製的琉璃杯以及琉璃鏡等物,說道:“琉璃製品是在寺中製造出來的,賣出去以後,兩成利潤歸白雲寺。”
慧遠搖頭,說道:“寺裡不過是提供個地方,而且這又是你與陛下的生意,兩成利潤過高了。”
張晨把琉璃生意的利潤分給皇室的事情,他只跟身邊親近的幾個人講過。
慧遠剛出關就知道了訊息,可見這老和尚很不一般,遠沒有面上看的那麼祥和。
不過這也正常,真正淡泊名利、只知研究佛法的人,不可能把一座寺廟經營成大夏第一古剎。
跟這樣的人合作,張晨反而更放心一點。
佛寺和黃泉相互掣肘,他才更加安全。
張晨心中嘀咕,卻未表露半點,呵呵笑道:“就當是佈施給天下的苦難人,加點功德。”
慧遠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眉眼越發祥和,說道:“多謝小友。”
他心中十分遺憾。
張晨天生佛子,卻偏被紅塵牽絆,真是可惜至極。
從白雲寺回來,張晨走進家中,就看見院子裡堆著許多木箱。
裡頭裝滿了錦緞絲綢,更有一個箱子珠光寶氣,裡面竟然全是珍珠玉石。
蓉兒一邊清點一邊說道:“這是趙公子送給少爺你的賀禮。”
張晨點點頭,蓉兒將東西全收起來。
他和趙金寶是兄弟,沒必要講那麼多客氣話。
回頭趙金寶結婚,他再回禮。
等蓉兒做好記錄,張晨上前,在蓉兒的昏睡穴上一點,把人接住抱進房裡。
接著回到院子中,把準備好的聘禮放在兌換出來的木箱中。
他本想請人把箱子抬進來,但又覺得,經手的人越多,越容易出問題,乾脆全程自己動手。
蓉兒對自己太瞭解,就先讓她睡一覺,明早再解釋。
將東西全部放好,張晨無比滿意,走回房間。
圓月升到空中,銀白的月光灑滿整個院子。
一個身材矮小身穿黑衣的男子跳上院牆,來到張晨房屋外。
他拿出尖錐狀物體,在張晨的窗紙上開了一個洞,接著緩緩將一股毒氣吹到房間中。
他安靜的等了一會兒,從腰間拔出刀,來到門口,小心翼翼的去推門。
推了一下,房門一動不動。
黑衣人有些疑惑,又加了一點力氣。
沒有想到,房門還是紋絲不動。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猛的向後退,準備離開此處。
他還沒動,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張晨的聲音幽幽響起:“如果你剛剛直接離開,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畢竟明天是個好日子,我本不想見血。”
黑衣人沒想到,張晨居然沒在房裡,而是出現在自己身後。
他瞳孔微縮,反手握刀,猛地向後劃去。
同時整個人如同鷂鷹一般,原地起跳,一蹦幾尺高,直接跳到了房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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