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物吞到肚裡，那恐怖的痛苦緩緩消退。
李東渾身是汗，如同剛從水裡被撈出來。
活下來的喜悅充斥著他的腦海。
他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張晨沒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他相信這次的教訓足夠讓李東記一輩子。
過了幾個呼吸，李東終於整理好心情。
他跪在張晨面前：“之前是我太不知天高地厚，我知錯了。”
張晨淡淡說道：“起來吧，我不喜歡看人跪著。”
李東站起來，卻不敢講話。
他心中滿是惶恐，不知張晨會怎樣懲罰自己。
張晨道：“以後我每個月給你一枚壓制生死符痛苦的藥。”
“但如果你表現好，可以一次給你一年的量，甚至將生死符完全拔除掉。”
李東呼吸急促，眼中迸發出渴望的光。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他也必須吞下這裹著毒藥的蜜糖。
他忙說道：“放心，我半年內肯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張晨點頭，知道自己現在總算是將李東這隻鷹熬得差不多了。
他說道：“先把調查到的宋家的資訊給我。”
李東恭恭敬敬地從旁邊的桌案上把一份資料拿了過來。
他說道：“這是宋家的資料，他們家並不乾淨，而且這兩日我們還收到一個最新情報，宋廣興出一萬兩銀子買你的命。”
張晨很是不爽。
他的命才值一萬兩，瞧不起誰呢？
李東狗腿地說道：“此人實在是膽大包天，我可以替尊者徹底免除後患，並且不露一絲馬腳。”
張晨搖搖頭：“他罪不至死，你廢了他，讓他在京城中把臉面丟盡。”
李東立刻應下，心中越發恐慌。
讓一個人臉面丟盡，又成為廢人，這比死還要痛苦。
張晨開口道：“還有件事需要你去辦。”
“派個人跟著烏託使臣，等他們離開夏國，就把這東西放到他們的車隊裡。”
說話間，張晨拿出一枚手榴彈，小心翼翼地放到桌上。
李東看著這巴掌大的圓球，滿臉疑惑，伸手就想拿。
張晨指著他說：“別動！這是一種很高明的暗器。”
“把上面的環扯掉，丟出去過一兩個呼吸，暗器就會炸開，三五丈內都將屍骨無存。”
李東倒吸一口涼氣，有些恐懼，又有些不太相信。
這麼小一個東西，真能有那麼大本事？
張晨看出他的想法，淡淡說道：“你若是不信，回頭也可以試試，我只是換個人培養而已。”
李東急忙搖頭：“尊者怎麼說，我便會怎麼做，絕不敢有二心。”
張晨不置可否。
不管此人有什麼想法，只要老老實實給自己辦事就行。
即使這份忠誠是裝的，也要給他裝一輩子。
他瞥了一眼李東的腿：“上次給你的藥你沒用？”
李東解釋道：“藥物珍貴，我不敢浪費。”
上次張晨給他的回春丸，他只吃了半顆，傷口已經好了差不多，沒想到張晨還能瞧自己沒好利索。
張晨聽他這麼講，又從空間中拿出五枚放到桌上：“我說過，我不會虧待幫我辦事的人。”
“認真調查我要的情報，出了什麼事，就服藥保命，藥不夠可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