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張晨打賭,是城裡閒人常做的事情。
這三個月來,張晨一直追在雲如雪身後,給眾人提供了不少談資。
今天他們聽說雲如雪在樓上,就知道張晨肯定要來,立刻打起了賭。
眾人正聊著,就看見張晨走過來。
先前開口的人立刻哈哈大笑,拱手說道:“果然,不到一刻鐘張晨就到了,今日的酒錢就由各位請了,承讓承讓。”
其他人都十分鬱悶。
“聽聞張晨最近疏遠雲小姐,親近林小姐,沒想到還是來得那麼快,唉,傳言誤我。”
“張晨還真是毫無自知之明,以他的身份,根本沒資格接近雲小姐。”
“真不知他哪來的自信,居然堅持那麼久。”
“若不是他堅持,我們現在哪來笑話可看?這可比聽評書有意思多了。”
眾人聊著,又發出一陣鬨堂大笑。
張晨今天過來是要和趙金寶商議生意的事。
進門後,瞧見眾人都看著自己,不由得疑惑:大家怎麼都看著我,莫非是我今天又帥了兩分?
張晨沒理會眾人,抬腳就往樓上走。
眾人頓時擠眉弄眼,繼續打賭:“我們這次賭他能在樓上待多久?”
“這有什麼好賭的?他每次見到雲小姐都只有一個下場:上前送禮,然後被轟出去,頂多半刻鐘就得乖乖滾下來。”
這相似的戲碼,他們已經見多了,甚至能猜出張晨被攆下來的時間。
說話的人也覺得有些無趣,搖頭說道:“哎,我倒是希望他這次能待久點,給大傢伙帶來點樂趣。”
眾人再次大笑起來。
守在門口的丫鬟聽見樓下的動靜,立刻跑進來稟告:“小姐,張晨又來了,這次要不要直接把他攆出去?”
許真真一臉瞭然:“我就知道張晨那傢伙會過來,他有沒有帶大件的東西?”
如果張晨這次帶了琉璃鏡過來,她可以勉為其難地在表姐面前,幫對方說兩句好話。
畢竟表姐並不喜歡張晨的禮物,每次都是勉為其難地收下,這次必然也跟以前一樣。
表姐收下琉璃鏡,她就可以隨便用了。
丫鬟搖搖頭:“不曾見到。”
許真真不由得愕然:“怎麼可能?他不帶琉璃鏡,居然也敢來見表姐,真是沒眼力見兒。”
雲如雪有些不悅,呵斥道:“莫要胡說八道。”
許真真撇嘴:“表姐,你值得最好的,他來見你,連東西都不帶,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去幫你把他攆走。”
她抬腳就往外走。
張晨不帶琉璃鏡,讓她的期待落空,必須去罵張晨幾句出出氣。
鶯兒握緊拳頭,十分贊同:“確實該把張晨攆走,這不是禮物的問題,而是態度問題。”
雲如雪本想把人叫回來,但眉頭皺了皺,最後沒有開口。
既然張晨已經選擇了林詩音,就不該再來糾纏,惹人生厭。
許真真猛地推開廂房門,幾步衝上前,直接擋在張晨面前,眼中滿是輕蔑:“喲,這不是死纏爛打張家大少爺嗎?怎麼,又像條狗似的聞著我表姐的味兒追來了?”
張晨瞥她一眼,嘴角滿是譏諷:“真是晦氣,大早上的就看到野狗狂吠,店家怎麼不來管管?”
許真真氣得臉色脹紅,指著張晨的手指都在發抖:“你好大膽子,居然敢罵我是狗!”
張晨淡淡道:“我可沒那麼講,我只是罵狗,沒想到你喜歡對號入座。”
樓下眾人一片愕然,想笑又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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