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都驚詫的看著張晨,滿臉意外:“奇怪,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張晨居然敢對許小姐出言不遜,他就不怕熱鬧雲姑娘?”
“我倒覺得不錯,他現在的表現,才有點男人的模樣。”
“呵,這算什麼男人,不過是個莽夫,就憑他這句話,之前三個月的工夫,都白費了!”
客人們議論紛紛,有人覺得張晨做得不錯,但更多的人卻覺得張晨過於衝動。
都堅持了三個月,卻在此時功虧一簣,未免太過可惜。
許真真氣得差點咬碎一口銀牙,她提高聲調:“這三個月來,我表姐連個正眼都不屑給你,你還腆著臉往上湊,你真是塊賤骨頭!”
張晨瞥她一眼,眼裡帶著點同情:“我剛剛就說過,我不是來找你表姐的,你沒聽見?想不到你年紀輕輕,腦子不好使,耳朵也聾了。”
許真真根本不信張晨的話,反而覺得他欲擒故縱,想換個方法吸引雲如雪注意。
她嗤笑一聲:“別裝了,就算你用歪招,也休想靠近我表姐,我表姐堂堂將軍之女,金枝玉葉,不是你這種賤民配肖想的!”
張晨目光一肅,神情冷如刀鋒:“我再重複一遍,你給我聽好了,我對雲如雪沒興趣,現在如此,以後也如此。”
“聽懂了,就趕緊滾開!”
說完,張晨大步上前。
許真真被他的眼神嚇到,退開半步。
張晨從她身邊走過去,直接往雲如雪所在廂房的反方向走,推開一扇門進去,從頭到尾都沒有再給許真真一個眼神。
眾人聽到張晨的話,張口結舌,下巴都要砸到地上。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執著追在雲如雪身後,什麼事都能做的張晨,居然轉性了?
“當初追得那麼緊,他難道真捨得放棄?”
“他早就該放棄了,許姑娘說得對,雲姑娘是天上月,他不過是路邊螢蟲,根本沒資格接近雲姑娘。”
“我看他就是抹不開面子,故意放狠話,下次碰到雲小姐,還是會眼巴巴的湊上去。”
客人們議論紛紛。
許真真看著空空的走廊,不由得愣住。
張晨這三個月天天追在雲如雪身後,如同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般。
為什麼這次居然表現如此冷淡?
莫非他曾經對雲如雪表現出來的,那麼炙熱的愛,也會消失?
她仔細回憶,忽然發現,從上次百花節開始,張晨的態度就不一樣了。
她眉頭緊皺,衝張晨離去的方向撇撇嘴:“切,我表姐與你雲泥之別,你就算有心,這輩子也夠不到我表姐的衣角!”
許真真返回廂房。
她一把推開門,氣得聲音都變了調:“表姐!那張晨簡直反了天了!他竟敢當眾羞辱我!“
雲如雪蹙眉:“你又去招惹他了?“
“我招惹他?”許真真尖聲道,“是他不要臉地跟蹤你!我不過說了幾句實話,他竟敢罵我是狗,還威脅要打我!”
雲如雪指尖微微一頓:“他要打你?”
許真真添油加醋:“可不是!他還說我們雲家仗勢欺人,說表姐你眼高於頂,活該……”
她突然住口,裝作失言。
雲如雪眸光一顫:“活該什麼?”
許真真低頭假裝委屈:“……活該孤獨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