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如雪的手一抖,茶水沾溼衣袖,她卻根本沒有察覺。
許真真見雲如雪厭惡張晨,暗中得意,繼續煽風點火:“要我說,這種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就該讓舅舅派人打斷他的腿!”
“夠了。“雲如雪突然起身,聲音冷得像冰,“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說完,徑直走出廂房。
許真真趕緊追上去,心中卻十分得意。
張晨肯定以為,放兩句狠話,就能找回面子。
那她就讓張晨像話裡講的那樣,這輩子都別想接近雲如雪。
酒樓門口。
兩人剛走到門口,忽然被人攔住。
“這位想必就是雲將軍的千金,雲如雪小姐?久聞小姐風姿清絕,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說話之人身穿一襲錦衣,腰掛佩劍,手拿摺扇,風度翩翩。
只是五官凸顯,長相與大夏人差別巨大,正是烏託國六皇子拉烏爾。
雲如雪冷淡後退半步:“閣下謬讚。”
拉烏爾輕笑,欺進一步,陰影籠罩雲如雪,語氣強勢。
“雲小姐何必自謙?烏託國雖遠,卻也聽聞雲將軍之女的風采,在下拉烏爾,今日偶遇小姐,實乃緣分,不知可否賞臉,與在下共飲一杯?”
他親近雲如雪,不僅是因為對方的絕世風姿,更因為此女是夏國大將軍之女。
若是能將其帶回國,變成自己的妃子,就能用最小代價,拿到兵權支援。
即使不成,也能離間大夏皇帝和將軍的關係。
雲如雪神色更冷,直截了當的拒絕:“不必。”
許真真追出酒樓,見到拉烏爾的模樣,立刻猜出對方身份,不由得著急。
以雲如雪的身份,在大夏國不管被誰糾纏,都能拒絕,卻偏偏碰上拉烏爾。
對方身份敏感,處理不好,恐怕要引起兩國爭端。
她心急如焚,忽然想起,大哥就在附近巡邏,趕緊叫來一個侍女吩咐幾句。
侍女悄悄離開。
拉烏爾見雲如雪不識好歹,心中不悅。
他臉上笑意不減,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雲小姐何必如此疏離?本王誠心相邀,你卻拒人於千里之外,恐怕會讓人誤會雲將軍對烏託國有所不滿。”
這便是用大義威脅。
雲如雪眸光微沉:“殿下言重了,只是小女子不善交際,恐掃了殿下興致。”
拉烏爾的侍衛怒喝:“大膽,皇子誠心相邀,你休要不識抬舉。”
拉烏爾抬手呵止:“莫要唐突佳人,既然雲小姐不喜歡飲茶,不如陪本人到湖旁走走?”
雲如雪指尖微緊,有些為難。
拉烏爾看似呵斥侍衛,卻話中有話。
她已經拒絕一次,若是再拒絕,事情必定不好收場。
但兩國關係微妙,她要是陪外使閒遊,父親必定會被猜忌,該如何是好?
許真真雲如雪被為難,忍不住上前道:“殿下,我表姐身子不適,喝茶遊湖的事,不如放到下次?”
拉烏爾的侍衛腰刀彈起:“大膽,殿下說話,沒有你插話的份!”
許真真被他的眼神一懾,頓時噤聲。
拉烏爾從頭到尾都沒看許真真,凝視雲如雪,聲音放輕卻更顯壓迫:“怎麼,雲小姐連這點薄面都不願給?還是說……夏國的貴女,都這般不識抬舉?!”
許真真臉色發白,偷偷扯了扯雲如雪的衣袖。
雲如雪抬眸,不卑不亢:“六皇子盛情,如雪心領,只是閨閣女子不便與外男同遊,恐有損兩國體統。”
“不愧京城十美,果然伶牙俐齒。”拉烏爾突然大笑,眼神卻毫無溫度,接著他猛地收起笑容,聲音冰冷,“若本王執意相邀呢?”
他身邊的侍衛上前,一左一右封住雲如雪的路。
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得肅殺,酒樓客人都嚇得退到一旁,不敢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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