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時代發展到這裡了。
許多練兵的方法,也早已逐漸趨向流程系統化。
絕沒有姬長說的那般,靠著本練兵法,就有望比肩先賢了。
不過,姬長都那樣說了,嬴淵總不能自己站出來出口否認。
“嬴卿有功,是上皇點過頭的。”
“兩淮的事情結束了,總不能不封賞有功之臣吧?”
“胡相以為如何?”
姬長又問向胡永忠。
言外之意是說,你們要是不同意給嬴淵封爵。
那麼,兩淮的事情,大家就鬧到底,都別收場了。
朕父皇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要是這個年過不肅靜,朕的父皇是會責罰朕還是責罰你這個沒有容人之量的宰執,你自個兒掂量著辦。
說實話,事情到了這一步,胡永忠也累了。
他當著眾目睽睽的面,向姬長深深作揖道:
“臣,無異議。”
無異議?
頃刻間。
百官開始交頭接耳。
明眼人都看得出。
嬴淵與胡永忠之間已是勢同水火了。
結果,胡想過卻沒異議...
這無疑是將大夥給整不會了。
幾個意思啊?
‘一派領袖’叛變了?
不管怎麼說,有了胡永忠的點頭,嬴淵的這個爵位,算是沒跑了。
散朝之後。
姬長又將嬴淵留了下來。
君臣前往建極殿內。
不久。
姬長在殿中案桌攤開一張紙。
嬴淵見紙上寫有‘忠勇伯府’四個大字,筆力蒼勁,猶似龍飛鳳舞。
姬長拿著那幅字笑呵呵道:“朕的字,可還不錯?”
嬴淵瞧這字跡,似是已存世很久,便是不由得好奇道:
“陛下,何時寫得這幾個字?”
姬長道:“在你離開京城當日,朕便寫下了這幾個字。”
離開...
嬴淵頓感驚訝,“陛下那時,就已想好該如何賞賜臣了?”
姬長語重心長道:“河套一役,你救了朕,又破了敵,如此潑天功勞,未能讓你封爵,實是時勢所迫。”
“如今嘛,趁著這個機會,就將本該屬於你的爵位給你。”
嬴淵這才想到。
早在很久之前,姬長就答應過他,要給他一個爵位。
當時,他還不以為然。
原來,身為皇帝的姬長,都在記著。
“若是臣未能將兩淮之事解決呢?”
嬴淵詢問。
姬長坐在椅子上,正色道:
“無外乎就兩個結果。”
“敗了,回京,遭遇百官彈劾。”
說到這裡,姬長拿出一道聖旨,其上字跡,依舊看似存世已久。
大意是讓嬴淵不要回京,轉道去寧夏衛,任寧夏衛副都指揮使,鎮守邊關。
此舉,是要讓嬴淵遠離朝堂的政治糾紛。
“另外一個結果,你敗了,死無葬身之地。”
說罷,姬長又給了嬴淵一道聖旨。
那道旨意上,寫著讓何福調寧夏兵力入京。
見狀,嬴淵大驚失色,“若臣出事,陛下打算破釜沉舟?”
姬長點頭道:“朕與你,早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若出事,朕只怕就只能做個傀儡,而你又是朕的愛將。”
“朕不願做一輩子的傀儡,朕也不會對朕愛將之死不問不顧。”
“朕,自是要向他們討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