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紫樓,位於外城正西坊朱家衚衕那邊。
這時,陳大牛仍然與各衛指揮使僵持著。
方才,他們已經動手,但眾衛指揮使合起夥來,卻都不是陳大牛一人的對手。
那些人,雖然掛著指揮使的名頭,但因襲職的緣故,從來都沒上過戰場。
甚至,當中絕大多數,都未曾去過營中操練。
讓他們與久經沙場的陳大牛比試,結果顯而易見。
“就這點兒能耐,還敢在俺面前叫囂?真是活膩歪了!”
此刻,陳大牛正坐在未因方才打鬥而掀翻的凳子上。
手裡拿著酒罈,一邊痛快飲酒,一邊嘲笑著看向被他揍到鼻青臉腫的各衛指揮使。
其實,在京城中,包括侍衛親軍在內,各衛指揮使之間,也有著自己的小圈子。
比如,不曾襲職的那些指揮使,幾乎都是靠著真才實學上位,他們從不屑與襲職的那批人為伍。
嶽峰是個例外。
他雖是襲職成為興武衛指揮使,但興武衛是侍衛親軍,也就是俗稱的禁軍。
能入禁軍的將士,幾乎都是經過千錘百煉鍛造出來的猛人。
否則,嶽峰即使襲職,若無能力,也不可能徹底掌控興武衛。
“陳大牛,你個邊卒出身的莽夫,有本事別走!我已差人請了兵部主事,定要治罪於你!”
“匹夫!待會兒有你好看!”
“有種就別走!”
“...”
待陳大牛話音剛落,捱揍的那些人,又開始叫囂起來。
其實,這些襲職的指揮使,也反映了大周軍中的一些情況。
那就是良莠不齊、魚龍混雜。
正因此,姬長才要急於發掘軍中後起之秀,來改變這個情勢。
而三大營的組成,也是要將一些不懂得如何打仗的將領給踢出去。
上皇也很清楚這一點兒,所以,很贊同皇帝組建三大營要練兵的打算。
不等他們請來的那位兵部主事到。
嶽峰倒是先率領興武衛計程車卒將整座萬紫樓給圍了起來。
隨著侍衛親軍的入內,除陳大牛以外,所有人都是臉色一變。
尤其是在萬紫樓裡討生活的那些姑娘們。
她們何時見到過這種陣仗?
紛紛站在二樓,不敢靠近陳大牛等人。
生怕待會兒動了刀兵,她們會遭受無妄之災。
“這是興武衛的將士?”
“興武衛的指揮使應該是嶽峰吧?”
“是嶽峰,他來了。”
“...”
隨著那些襲職指揮使的議論聲起,身著甲冑的嶽峰便走了進來。
“嶽將軍,你可是奉了兵部主事的命令,要將陳大牛擒回去?”
“嶽指揮使,我等方才在此飲酒,不料這廝看我等不慣,就動手打了我等。”
“還請嶽指揮使將此獠捉去,還我等一個公道!”
“...”
對於他們來說,與陳大牛之間的樑子既然已經結下了。
那就乾脆將此事做絕。
最好讓陳大牛這一輩子都爬不起來。
嶽峰聽了,不由眉頭一皺,瞪了他們一眼,愈發覺得他們有些蠢。
區區兵部主事,能指揮的動他?
再則,捉人也不是侍衛親軍該做的事!
前來路上,倒是見了不少的錦衣衛。
但那些錦衣衛見到興武衛的將士出馬,便打消了前來此處的心思。
只是,那些各衛指揮使,都覺得,嶽峰是來幫他們的。
畢竟,嶽峰也是透過襲職才坐上了興武衛指揮使的位置。
然而,誰料那嶽峰卻根本不理他們,直接來到陳大牛身後,問道:
“陳將軍,無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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