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牛搖了搖頭,“嶽兄弟來了,來,陪俺吃上幾杯酒。”
嶽峰搖頭一笑,“別再飲酒了,嬴將軍馬上就到。”
嗯?
大哥要來?
陳大牛頓時身體一哆嗦,“大哥咋知道這事的?”
嶽峰道:“在萬紫樓動手,嬴將軍能不知道嗎?”
陳大牛臉色一白,“大哥沒怪俺吧?”
嶽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嬴將軍來了,你便知道了。”
說罷,他看向此刻站在萬紫樓內的眾人,大聲道:
“奉昭毅將軍之令,此刻起,不準任何一人,走出此樓。”
“如有違者,猶如此椅!”
隨後,就見他拔出手中利劍,將身前那張已倒在地上的椅子一劈兩半。
眾人噤若寒蟬。
尤其是被陳大牛單方面毆打的各衛指揮使,更是如臨大敵。
“嬴淵要來?”
“此間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
“大庭廣眾之下,這嬴淵,還能殺人不成?無需懼他!”
“...”
話是這麼說不假。
但是,他們又怎會不懼呢?
那可是敢在皇極殿上殺人的嬴淵啊!
傳聞,河套一戰中,嬴淵更是每戰必先,殺人不見血!
眾人被陳大牛打了一頓之後,原本十分醉意此刻已是清醒了七八分。
如果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是萬萬不願與陳大牛起什麼爭執。
畢竟,都知道他背後站著的嬴淵。
“我們是怎麼就與陳大牛打起來的?”
有人問了句。
不少襲職的指揮使都是眉頭緊鎖。
好像是有人刻意煽風點火,才打起來的?
是誰呢?
想到這裡,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站在最後方的一人。
那人叫做孫紹祖。
高壯如異獸。
方才是他煽風點火?
算了。
都不重要了。
只因在他們思慮間,嬴淵與兵部主事同時邁進萬紫樓內。
原本還坐在椅子上的陳大牛頓時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抱拳道:“大哥。”
嬴淵沒有看向他,而是掃了一眼與他產生糾紛的那些人。
瞬間,那些人便感覺到了嬴淵的殺意,身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嬴淵又看向身旁的兵部主事齊橙,
“進樓之前,此間緣故,我均已告知齊主事。”
“而且,陳大牛孤身一人,這些人三五成群。”
“誰對誰錯,一目瞭然吧?”
齊橙正值而立之年,在兵部是出了名的性子倔強。
關鍵,他是胡永忠的門生,江南人士。
這兵部主事是正六品的官職,雖然官階較小,但是權力較大。
兵部主事分為很多種,有主管兵部,有主管武選、武庫、職方清吏司等,職權不一。
一般來說,在京武將犯錯,都是先要由兵部介入,然後再由各司,包括錦衣衛等組織審查。
也就是說,定義陳大牛有沒有罪,罪又在誰,在這裡,齊橙是說了算的,
“難道,僅憑嬴將軍一己之言便就妄斷對錯?”
“本官聽聞,乃是陳將軍先動手,無論是何原由,先動手者不能都無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