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橙的態度已經很明瞭。
那就是,陳大牛無論有罪與否,都是有罪。
嬴淵在來之前,聽李川說了這齊橙的背景與身份。
此人是胡永忠的門生。
也就是說,齊橙如此作為,其背後,可能就有胡永忠的指示。
不然,一個小小的主事,犯不著與自己過不去。
但,今日陳大牛若是被兵部的人帶走。
他這個萬騎營指揮使算什麼?
今後,還會有人為他賣命嗎?
畢竟,在京武將都知道,陳大牛是從鎮遠關就跟著自己的將領。
可謂嫡系心腹。
若連他都保不住,還談什麼訓練新兵?
但如果硬報陳大牛,待到明日,如雪花般的彈劾劄子便會送到姬長案前。
但是,嬴淵別無選擇。
只因,陳大牛是他的生死兄弟。
“既然齊主事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捉人,那麼,本將軍免不得要介入此事。”
說罷,嬴淵看向那些指揮使,“今日本將軍只懲主犯,是誰說,本將軍是靠著阿諛奉承才坐到如今這個位置?”
此話一出,幾人面面相覷。
齊橙皺眉道:“嬴將軍,你要越權?”
越權?
嬴淵冷笑一聲,“陛下命我從在京各衛中組建萬騎營,此營一日不算成建,本將軍就有權在各衛中挑選將士入萬騎營。”
“他們,就算是本將軍的麾下,他們犯錯,難道本將軍不能以軍法懲處?”
齊橙道:“嬴將軍一言便就定下對錯?還真是好大的權力!”
“本官不知,他們有何錯?”
嬴淵道:“言辱上將,不算錯?醉酒鬧事,不算錯?”
齊橙正色道:“醉酒鬧事的人,是陳將軍,並非他們!”
那些指揮使陸續開口道:
“齊主事說的沒錯,是陳大牛動手在前,與我等有何關聯?”
“我等不過言語有失,可陳大牛動手打人,難道嬴將軍視若無睹?”
“...”
陳大牛聽了,怒火中燒,“你等欺人太甚!”
說罷,又要上前動手。
嶽峰連忙攔住他。
嬴淵並未對陳大牛說什麼,而是看向一眾襲職的官二代,問道:
“本將軍再說一遍,只懲主犯,是誰所言?莫非敢做不敢當?”
此話一出,眾人再也不敢包庇,紛紛看向躲在他們身後的孫紹祖。
嬴淵讓嶽峰將他揪了出來。
孫紹祖雖然體格壯大,乍一看去,似是猛將。
但他身上顯出的那種兇狠殘暴的氣質,與嬴淵相比,可相差甚遠。
畢竟,嬴淵是真正指揮過大規模作戰,踏在屍山血海之上的將領。
與孫紹祖這種靠著面容弄出一副狠辣殘暴氣質的人並不相同。
孫紹祖,也就是紅樓夢裡,迎春未來的夫君。
此人被稱之為‘中山狼’。
什麼是中山狼?就是忘恩負義之輩!
孫紹祖在家境困難時曾經拜倒在賈府門下,後來賈家衰敗後,孫紹祖向賈赦逼債,因此娶了迎春。
最終,迎春被他踐踏而死。
此刻的孫紹祖,站在嬴淵面前,身軀不停地在打顫。
他也沒有想到,今日這事,竟是能將嬴淵牽扯到。
就在昨日,胡永忠差人尋了孫紹祖,要讓他鼓動眾人開罪陳大牛。
事成之後,答應讓他進兵部入職。
而他此刻所襲的官職,也並非是一衛指揮使,地位與千戶相當,算是一名衛所裡的參將。
嬴淵問道:“不用緊張,本將軍一向賞罰分明。”
“你叫什麼名字?在何衛當差?”
孫紹祖自報家門。
嬴淵一聽,瞬間眼前一亮。
孫紹祖?
因著迎春的關係,嬴淵對孫紹祖這人並無多少好感,甚至想著將來找個由頭讓他閉上眼睛。
如今,倒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本將軍再問你,是誰指使你要言辱本將?”
嬴淵這一問,直接將孫紹祖嚇跪。
他怎敢說是胡永忠指使?
朝廷上的這些恩怨,黨爭,以他現在的身份一旦介入,必然是一死。
而且,待嬴淵話音剛落時。
他明顯看到了齊橙那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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