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王妃線上洗白

第197章 陳永壽之死

一早,楚元笙用早膳時,方和急衝沖走來,確認無人尾隨後稟報道:昨夜亥時,雲佩喬裝成侍女,從大理寺卿府後門溜出,進入西域使團驛館,與大王子密談逾一個時辰。

“她帶了什麼東西去?”楚元笙的聲音冷得像冰窖裡的鐵。

“屬下遠遠跟著,見她手裡攥著個錦盒,出來時盒子空了。”方和壓低聲音,“另外,驛館周圍多了十幾個陌生面孔,腰間都藏著彎刀,不像是普通護衛。”

楚元笙走到窗邊,望著驛館方向的燈火。自陳永壽死後,雲佩便安分了許多,如今突然與西域使團勾連,必是為了陳永壽留下的那樁秘密。他忽然想起葉璃曾說過,陳永壽屍身的金絲線與西域貢品的紋路一致——看來,大王子不僅認識陳永壽,還知道他手裡藏著足以威脅大興的東西。

“盯緊驛館,”楚元笙轉身,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看看雲佩接下來要做什麼。”

三更時分,雲佩果然有了動作。她藉著月色潛入楚元笙的書房,在暗格裡翻找片刻,揣著一塊刻著“瑞王府”字樣的青銅令牌匆匆離去。方和悄無聲息地跟在後面,看著她再次鑽進驛館的側門。

“王爺,她拿的是您出入皇城的令牌!”方和回來覆命時,聲音都帶著急,“這令牌能調動皇城西側的禁軍,他們要幹什麼?”

楚元笙卻笑了,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嘲弄:“西域人倒是會挑時候。三日後便是秋考放榜,皇城守衛最鬆懈,他們想用令牌開啟西側城門,夜襲皇宮。”他摩挲著指尖,“雲佩以為幫他們拿到令牌就能換得庇護,卻不知自己早成了棄子。”

他提筆寫了密信給禁軍統領,讓他們加固皇城西側,佯裝不知令牌失竊,按“正常流程”放行。

“我們要讓他們覺得,一切都在他們掌控之中。”楚元笙將密信交給方和,“告訴葉璃,今夜不必鎖門,我可能要借美麗佳人的後院用用。”

當夜,月色被烏雲遮蔽。驛館內,大王子正拿著令牌把玩,雲佩站在一旁,神色不安:“令牌已經到手,你們答應我的,可不能反悔。”

“放心,”大王子冷笑一聲,將令牌丟給副手,“等拿下皇宮,楚元笙人頭落地,本王就帶你回西域,封你做王妃。”

三更梆子響過,三十名西域死士藉著夜色掩護,手持令牌來到皇城西側門。守城禁軍果然“毫無防備”,驗過令牌便放行。死士們剛穿過城門,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沉重的關門聲——退路被封死了。

“中計了!”大王子怒吼著拔刀,卻見兩側城牆上突然亮起火把,楚元笙的身影出現在火光中,玄色錦袍在風中沙沙作響。

“大王子遠道而來,本王沒來得及招待,倒是讓你們先闖了皇城,失禮了。”楚元笙揮了揮手,埋伏的禁軍如潮水般湧來,“拿下!”

刀光劍影映紅了半邊天。西域死士雖悍勇,卻架不住禁軍以逸待勞,不到半個時辰便悉數被擒。大王子被按在地上時,仍死死瞪著楚元笙:“你怎麼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楚元笙蹲下身,將那塊青銅令牌扔在他臉上,“雲佩的演技太差,你的野心太明顯——陳永壽能被你們當槍使,你們也配當本王的對手?”

此時,大理寺卿府的方向突然燃起沖天火光。方和臉色大變:“王爺,是府裡!”

楚元笙心頭一緊,轉身翻身上馬。他猜得沒錯,雲佩果然留了後手——她根本沒去驛館,而是趁亂放火燒府,想趁他回救時逃脫。

可他沒想到,葉璃會帶著王穎喬澤,提著水桶守在府門前。見到楚元笙歸來,葉璃抹了把臉上的菸灰,笑道:“火滅了,雲佩被我們捆在柴房呢。她說要找你同歸於盡,倒是個痴情種。”

楚元笙翻身下馬,一把將她擁入懷中。火把的光映著她沾了炭灰的臉頰,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都結束了。”他低聲道,聲音裡帶著後怕的顫抖。

葉璃拍拍他的背,指尖觸到他腰間冰涼的劍鞘:“不,是剛開始。”她抬頭望了眼天邊漸亮的魚肚白,“天亮了,該審案了。”

柴房裡,雲佩見到楚元笙,突然瘋了似的掙扎:“是你逼我的!若不是你心裡只有葉璃,我怎會走到這一步?”

楚元笙看著她猙獰的臉,只覺得陌生:“早在你和陳永壽勾結,拿我身世威脅皇上時,你就該想到有今日。”他揮了揮手,“押入大理寺天牢,與大王子一同候審。”

晨光穿過雲層,照在皇城的琉璃瓦上。楚元笙站在府門前,看著葉璃指揮夥計清理火場,忽然覺得,那些糾纏許久的陰謀與仇恨,終究會被這樣的晨光碟機散。

葉璃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轉頭對他笑了笑。那笑容裡沒有算計,沒有恩怨,只有歷經風雨後的篤定。

楚元笙握緊了手中的令牌,轉身向大理寺走去。該給這一切,做個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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