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月聽完一直提著的心卻是放鬆了下來,嘴角竟然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殿下沒碰她,沒讓她留宿,也沒被小歲那張美麗的臉蛋給迷住。
殿下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堅不可摧!
不知怎麼,聽到小歲被趕出來後,她的心中居然有那麼一絲得意。
看吧,就算那丫頭比自己年輕比自己漂亮,殿下也毫不動心。
她白舒月,就是能將太子殿下的心拿捏得死死的!
偷偷抬頭瞅見她的臉色,歡兒又趕緊低垂下頭去。
她在心裡不斷嘀咕。
明明是太子妃自己將小歲送去殿下寢宮的,見被趕出來又這般高興。
同身為女子,她竟是看不懂太子妃的內心。
女人心,可真是海底針啊!
白舒月只得意了一會兒,就想到自己的計劃失敗了,嘴角勾起的笑意瞬間垮了下去。
她跌坐在座位上,用力將旁邊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本妃對她寄予厚望,她竟如此不中用,當真是廢物!”
啪!
茶杯摔在地上,碎成了渣子,唯一大塊兒的濺到了歡兒的腳旁邊。
“娘娘息怒!”她嚇得面色蒼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沒注意到腳邊的碎片,膝蓋直接跪了上去。
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卻不敢叫出聲音來。
很快,血就染紅了她的褲子,滲透到了地上。
歡兒疼得嘴唇都白了,額頭和鼻尖汗珠密佈,渾身都在微微顫抖。
白舒月注意到她的異樣低頭望去,便看到了地上的血跡,頓時拿手帕捂住鼻子,毫不掩飾的嫌棄。
“你也是個廢物,居然能被一個茶杯碎片給劃破腿,還流了這麼多血,這濃烈的血腥味都將本妃的寢宮給燻臭了!”
“歡兒,你眼瞎啊?”她沒好氣地斥責了一通。
歡兒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卻始終不敢落下來。
她只能一個勁磕頭:“娘娘息怒,是奴婢的錯,奴婢這就將血跡清理乾淨!”
在白舒月的不虞下,她隨意地撕了一塊布將腿先包紮止了血,再蹲在地上擦拭著鮮紅的血跡。
白舒月盯著她滿臉不快,威脅道:“再敢有下次,自己趴著用舌頭舔乾淨了!”
歡兒淚水落了下來,又嚇得立刻用手抹掉,並且回應著。
“奴婢再不敢有下次!”
擦完後,她小心翼翼地抬頭詢問:“娘娘,可要現在去將小歲叫來問話?”
白舒月倒是想。
但她剛被殿下趕出來,若現在自己叫她來文熙閣,豈不是太過明顯了?
抬手製止了歡兒,她搖了搖頭:“不必,明日一早叫她來回話即可。”
看向還跪著的歡兒,她長出一口氣,不耐地說道:“還不趕緊起來給本妃更衣!”
歡兒立刻起身,為她更衣。
躺在床上後,腦海裡卻一直想著,到底如何讓小歲勾引太子成功。
一直輾轉反側,直到快天亮才堪堪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