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圖南告別之後,季昭和二師姐、三師兄趕往南洲。
顧青柏則回學宮覆命。
幾人分離後,季昭躺在小船裡望天。
此時正值夜幕,星河緩緩流淌,如夢似幻。
“什麼時候才能到南洲呀?”季昭憂心小師兄的安危,恨不得現在就闖進南洲大殺四方。
她還嘗試著給風辰在通訊玉牌裡留言,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雖然從顧師兄那裡得知水玉琴坊也有南疆出來的人,但終歸做兩手甚至三手打算才穩妥。
謝憐竹躲懶,不想自己飛,就坐在小白船船頭,搖著扇子:“快了,天亮就能進入南洲,不出兩天就能到水玉琴坊。”
灰霾城地處四洲中心,到哪兒都很快。
其實如果全力飛奔的話,根本用不了兩三天,兩三個時辰就能到。
可畢竟修士聯盟有規矩,路經凡人城鎮時,要麼就一步橫跨城鎮,要麼就把速度放慢至比凡人稍快兩三倍。若凌空飛行,不可顯露蹤跡。
所以三人只能慢慢飛。
“啊對了師姐,這些給你。”想了這麼多天,季昭終於做好心理準備,把在墳樓找到的殘劍和龍脊骨給二師姐了。
殘劍不必多說,一拿出來應不染就聞到了那股令人厭惡的氣息,同時混雜著自己早年尚且稚嫩的劍意。
龍脊骨則是可以重鑄斷劍的寶物。
她緊緊皺眉,十分不情願地接過殘劍:“你從哪兒搞來的?”
“賭劍賭來的。”季昭很誠實地回答。
應不染臉一黑:“奇瀾帶你去的?不對,應該不是她。”
轉念一想,奇瀾雖然不靠譜,但也沒有這麼不靠譜,劍冢最不靠譜的,就只有那個男人了。
季昭訕訕一笑:“人家好奇嘛,師姐別生氣……”
小孩抓著應不染的手搖晃,軟乎乎撒嬌。
應不染緊繃著臉,屈指彈了一下小孩眉心:“他教你的招數不準再用了,我教你新的。”
本來打算循序漸進,等小孩打好基礎,練好身體之後再傳授她劍術,但沒想到讓別人捷足先登了。
“起來。”應不染對謝憐竹說。
謝憐竹摸摸鼻子,乖乖給應不染讓位置:“關我什麼事……”
應不染踏進小船裡,把小師妹抱在懷中,從小手的骨頭開始摸起。
季昭昏昏欲睡,囫圇問:“師姐,在做什麼呀?癢癢的……”
“睡你的。”應不染言簡意賅。
那小小一團往自己懷中鑽了鑽,尋了個好位置,酣然入眠。
應不染仔細摸著小師妹的骨頭。
短期內實力忽然大增對身體會有影響,謝憐竹就是個典型例子,在扶玉山養了這麼久也還是個風一吹就倒的貨色。
應不染鄙視地看了眼謝憐竹。
“嘖,我招你惹你了應老二?”謝憐竹不耐煩地問。
應不染問:“你體內假丹,現在怎麼樣了?”
謝憐竹眉宇間染上煩躁:“你問這幹嘛?好著呢。”
“外力修行終究不可取。”應不染垂眸淡淡道。
謝憐竹冷笑:“你以為我想靠外力?不是誰都是你這種有爹乃至一整個修仙界託舉的天才。”
他忽然變得有些尖銳。
應不染也不是個脾氣好的,眉眼壓低,低聲冷冷道:“你想死嗎?”
謝憐竹嗤笑一聲:“你不會真以為你還是元嬰之下第一人吧?謝某要是想殺你,也不是沒有機會。”
“靠你那顆假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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