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染豁然抬頭:“那就勞煩坊主和這位師妹了。”
戴玉見過應不染兩次,這是第三次,但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麼客氣,頭皮都有點發麻。
“應師姐,請隨我來。”
戴玉帶著應不染離開。
姜琵琶擔心劍首小心眼,會找琴坊麻煩,又裝作不經意說:“那孩子小小年紀就要經受此等痛苦,還真是可憐。”
謝憐竹也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對兩位長輩行禮告退,臨走前,對劍首說:“晚輩的提議依舊有效。”
姜琵琶暗歎現在年輕人膽子就是大,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連對劍首也敢如此不客氣地說話。
但劍首似乎沒生氣,也沒其他反應,等謝憐竹走出正殿後,他才嗓音溫和地說出自己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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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靈泉處,應不染將季昭放入泉水之中。
戴玉見她還是很擔心,不由笑著解釋:“此處並非靈氣濃郁之處,然而靈力屬性溫和,靈脈的流轉方式也與人體經脈類似,故而是療傷聖地。我坊修士受傷後,也會來此處療傷。”
應不染總算安心不少,點點頭:“多謝。”
戴玉捂嘴一笑,大著膽子打趣道:“這應該是應師姐道歉最多的一天吧?”
應不染微微一愣,隨即神情放鬆:“對……”
二人一邊交談,一邊朝外走去。
戴玉說:“師妹吉人自有天相,應師姐不必太過擔憂。不過經此一劫,師姐還是為她嚴格篩選功法為好。”
應不染聞言,臉上也是浮現幾分窘迫:“此事確實是我失責,沒有與小師妹說清功法不能亂練。”
戴玉安慰道:“只要三日內有好轉,那師姐就暫且不必擔心了。”
應不染打算先將小師妹的情況控制住,現在她的情況不適合再動用一丁點靈力,所以她準備把小師妹留在水玉琴坊,然後自己和謝憐竹去救風瑾。
等救出風瑾,再回去找他們那個便宜師尊想辦法。
“不過,那兩位許家女子,師姐可認識?”戴玉吞吞吐吐地問。
應不染搖頭:“不認識,怎麼了?”
戴玉目光微微閃爍,見四下無人,便低聲說:“我們老坊主也姓許,她們此次前來,恐怕要與姜師叔爭一爭這坊主之位。”
姜琵琶是老坊主唯一還活著的弟子。
應不染不解:“她們二人一個築基一個練氣,並無一爭之力。”
戴玉卻搖頭嘆息:“若是真如同你們劍冢靠武力競爭就好了。水玉琴坊之所以叫水玉琴坊,就是因為我們的鎮坊之寶是名為水玉琴的天階法器,只有能彈奏它的人,才是真正的坊主。姜師叔她……她是學琵琶的……而今日來的許家二人,據說那個小的,天資卓絕,能引萬籟共鳴。”
應不染想說那就把琴砸了,用實力說話,但這終究不是自己的地盤,於是轉移話題:“老坊主是怎麼死的?”
說起這個,戴玉表情憤憤。
大概五十年前,水玉琴坊內亂,妙音大長老孫落花,前任坊主的大弟子,也是欽定的下一任坊主被其妹孫清儀殺害,身死道消,連前坊主也被她下毒陷害。
“那毒據說就是許家提供的。”戴玉壓低聲音,“毒性無比劇烈,學宮的藥院院長說毒已經深入骨髓,無藥可醫了,連南疆那群人都束手無策。”
就在今年,老坊主終究是沒撐住,撒手人寰。混亂之際,姜琵琶被趕鴨子上架接手了水玉琴坊。
“那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應不染直接問。
戴玉咬唇,猶豫片刻後,聲音細如蚊吶:“這樣……”
她拿手掌在脖子上一劃,接著說:“水玉琴坊要是落在許家手裡,他們肯定會把我們當做可以隨意送人的資源。琴坊姐妹眾多,我身為大師姐,決不能眼睜睜看著琴坊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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