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不染聽完明瞭,痛快答應下來:“可以。”
旁邊卻傳出一聲輕咳:“師姐!”
戴玉嚇了一跳,手下意識伸向腰間的笛子。
應不染更快,一道劍氣打進草叢,裡頭頓時跳出來個人。
是謝憐竹。
“應老二你能不能溫柔點,學學這位姐姐!”謝憐竹齜牙咧嘴地捂著屁股。
應不染抱著劍,冷聲道:“愣著幹什麼?發揮你油嘴滑舌的本事,趕緊去查!”
謝憐竹翻了個白眼:“就說你是莽夫吧,誒錯了錯了!”
應不染冷眼掃來,謝憐竹頓時舉手投降。
“戴師姐,在應老二動手之前,我問你點兒事。”
戴玉也知道謝憐竹和應不染是一夥的,於是點點頭:“師弟儘管問。”
謝憐竹展開扇子搖晃,眼中閃過精光:“你之前是不是派人追殺過那兩人?”
戴玉臉色一白,低下頭不說話。
“唉戴師姐,我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答應你的事,應老二肯定會做到。我們呢,就想想怎麼把這件事做得完美無缺。”謝憐竹溫聲細語安慰。
“那這件事,你們不要告訴姜坊主,我怕她生氣。”戴玉深吸一口氣,承認了她之前派人追殺過許家那兩人。
謝憐竹瞭然,他和應不染萬事不在意,只管殺的性格不同。
那兩人拿著的是天階法寶,使用的符咒招數也並非小門小派能擁有的,出門不可能沒有高階修士護送。
可她們又形容狼狽,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剛死裡逃生。
沉吟片刻,謝憐竹問:“戴師姐,你派去的殺手,和護送許家姐妹的高階修士都死了嗎?”
“這……我只知道殺手死了,魂燈都滅了,另一人我不太清楚。”
為免暴露,戴玉都是從黑市找的揭榜殺手。
謝憐竹又問:“那殺手什麼修為?”
“元嬰中期。”
“那就說明,護送者的修為不弱於元嬰中期。”
謝憐竹用扇子輕敲掌心,問應不染:“你有幾分把握?”
應不染因這話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彷彿再說我什麼實力你不清楚?
“元嬰之下,一見殺之。”她輕描淡寫地說。
戴玉眼中立馬燃起仰慕的光芒。
謝憐竹嘴角一抽:“得得得。我的建議是,先緩幾天再動手。”
戴玉也是這個意思:“她們才剛來水玉琴坊,若是第一天就死了,那琴坊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而且還要提防那個或許沒死的高階修士。”
應不染淡定地說:“可以,你們定個日子,我出手。”
她只需要出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