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會兒的王舒月壓根沒空搭理他們二人,在瑾兒試過毒後便開始風捲殘雲般的橫掃面前一堆菜品。
邊吃還不忘逐個點評,那樣子像極了個吃貨,看得李帆一陣皺眉。
前身是不是有什麼毛病,不然怎麼喜歡上這麼個老饕的?
嘖,就王舒月目前的飯量,往後自己得賺多少錢才能夠養得起她啊!
一念至此,李帆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終究是自己睡過的妞,再窮也得想法子賺錢養她不是!
況且能吃是福,而王舒月還是屬於典型的吃不胖體質,營養都長在該長的地方,尤其是那對珠圓玉潤的雙峰,怎麼著將來也餓不到孩子!
想到這裡,他又覺欣慰了些許,不由得上前替王舒月斟滿酒水,柔聲道:“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來,喝點酒水,別噎著!對了,小圓你也要多吃些,瞧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小圓膽怯地望了一眼正在大快朵頤的王舒月,後者豪氣的將面前一盤筍片炒肉推了過去,嘴裡含糊不清道:“多吃點,別客氣!”
而一旁的姬明雪見李帆對王舒月這般柔情似水的模樣,心中又酸又澀,惱怒之下,竟是對著李帆的腳面狠狠踩了下去。
“嘶~”
李帆倒吸一口涼氣,眉眼皺起,轉頭怒視著始作俑者,可下一刻便偃旗息鼓。
“殿下,不知臣何處做得不對?”
“虧你還算是個讀書人,難不成連男女大防的道理也不懂?舒月若是渴了,自會有瑾兒、巧兒為其斟酒,不用你來操那份閒心,還是莫要逾矩的好,否則若是此事傳揚出去,舒月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聽著姬明雪的話,李帆想發作又不敢。
這公主什麼毛病?
難不成是要替王舒月出氣?
可你沒見著人家似乎對我並不排斥嗎?
“殿下,臣……”
“閉嘴!”
姬明雪嗔怒之聲乍響,頃刻間王舒月的筷子一抖,白嫩的魚片就這麼水靈靈地掉在了桌上,看得她一陣肉疼。
一旁的小圓更是瑟瑟發抖,放下筷子不敢動彈。
王舒月茫然地看向姬明雪問道:“殿下,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錄事大人似乎有些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姬明雪的話讓李帆心中微微失落,拱手道:“是臣失言了,還望殿下恕罪!”
誠然,無論在任何時代,自家與王家可謂是相差甚遠。
尤其是在等級森嚴的古代,自己這種人往往都被稱之為攀高枝,或者更為直白點來說,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更不用說前身這小王八蛋用的還是下三濫的手段,莫說身為王舒月閨中好友的姬明雪不忿,便是自己都恨不得把前身拖出來鞭屍。
王舒月不明所以,只當李帆是出言無狀,輕薄了姬明雪,立刻上前輕撫後背,寬慰道:“殿下莫要同此等登徒子一般見識,若是不解氣,一會兒就讓樂典狠狠揍他一頓便是!”
說著還杏目圓睜地瞪了其一眼,輕啐道:“狗改不了吃屎!”
聞聽此言,李帆只覺茹苦吞酸。
原來在王舒月心中還是怨恨更多些,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也是,遇到那種事,說不恨,鬼都不信!
恰在此時,大廳之中傳來了女子嬌柔之聲,“第四試若無其他佳作,便共計七位公子進入下一輪!”
聽到這裡,李帆連忙來到雕欄處循聲望去。
只見戲臺上,兩名小廝合力抱著一塊木板,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情”字!
雖心中對王舒月有愧,但眼下賺錢才是正經事,當即便開口詢問:“我等剛來此處,敢問這位姑娘,不知這“情”字作何解釋?”
婢女仰頭看向梧竹軒的方向,略一施禮,“這位公子,這“情”便是今日第四試,賦詩作詞皆可,只要得到在場諸位公子半數以上認可,便算闖過此關!”
婢女的回答引得不少人抬眼望向梧竹軒,只不過李帆早在聽完解釋後便將頭縮了回來。
此刻他心中稍顯得意,這三百兩銀子今日自己賺定了。
詩詞一道,有點九年義務教育基礎的穿越者都能隨便扯出兩首,這不就是給自己送銀子來的?
但一般的詩詞就顯得太過平庸了。
雖然今日來露水閣的目的是為了掙錢,但倘若既能掙得銀子,又能讓王舒月對自己改觀,一石二鳥,豈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