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想保住他的命?”
於裕興腳下一頓,轉頭看向李帆皺眉道:“兄臺這是何意?”
李帆聳了聳肩,指了指牢頂與地面,“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什麼意思難道於二公子不清楚?”
於裕興微微眯起雙眼,“你到底是何人?”
李帆半倚靠在牆壁上,兩手交叉於胸前,慵懶出聲:“你猜呢?”
“哼,既是藏頭露尾的鼠輩,那便無需多言!”
“喲,於二公子,你若是走了,你哥這條命可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於裕興衣袖內的雙拳死死攥緊,背對著李帆的身子還是僵硬的轉了回來。
“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哎,提錢多傷感情啊,若無我的提點,此刻令尊恐怕還在家裡頭疼那奏章該怎麼寫吧?”
“是你,你就是李帆?”
於裕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表情頗有些意外。
能對父親說出那番話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年輕人,至少也得侵淫官場數載才對。
似乎是看穿了於裕興的心思,李帆摸了摸鼻尖,略帶尷尬道:“所謂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長百歲,心思縝密亦是如此!”
於裕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彎腰作揖。
“多謝李大人救我於家與水火!此番恩情,我於裕興銘記肺腑,他日定當報答!”
李帆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畢竟行動遠比口頭上的承諾要來得更切實際一些。
況且,他本人一直信奉的是求人不如求己的原則。
“於二公子客氣,不過是不忍大公子被人矇蔽,淪為他人手中作奸犯科的擋箭牌,正如於大人所言,大公子本性不壞,只是錯交了狐朋狗友,才會誤入歧途!”
“李大人所言,在下替兄長謝過!但想來以大哥的秉性,這認罪書定是會寫下!”
“你還真把你大哥算計得明明白白!”
於裕興無奈苦笑,“若不出此下策,只怕明日陛下縱使有心放過我於家,亦會被某些人以此來作為藉口攻訐父親!屆時,莫說大哥性命不保,便是我於家滿門都難逃罪責!”
話語未落,牢房之中就傳來於裕州急切的喊聲:“拿紙筆來,我要寫認罪書呈交大理寺卿!”
二人相視一笑,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不過,李帆卻壓低聲音道:“可僅憑一紙認罪書與於大人的自請辭官的奏章怕是還不夠!”
於裕興嘆了口氣,“我如何不知,只是……”
“我既喊住你,自有辦法解你燃眉之急,但你必須聽我的!”
於裕興後退半步,警惕地盯著眼前之人:“李大人,你與我於家非親非故,這般不遺餘力相幫,所圖什麼?”
李帆面容平靜,淡然開口:“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幫到我!”
“李大人為何如此篤定?”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單從第一眼,我就覺著你這人將來絕對會有一番作為,不用急著否決,我這雙眼睛看人看事很準!”
若是不準,他當年又如何能成為年入千萬的企業老總?
當真以為富一代什麼都不幹,張嘴就等著老天爺餵飯給你吃?
笑話,那是靠著血與淚養出來的一雙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