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靈華的詢問，姜秋難得的正色起來。
似乎是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她的臉色有那麼一瞬間的難看了幾分，很快又恢復如常。
“不該打聽的事情，不要打聽，知道的越多，對你來說，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聞言，靈華扁了扁嘴道：“不想說就不說吧，反正血契又不是針對我一個人。”
話雖如此，但靈華心裡卻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畢竟，她現在並不確定姜秋能活多久，但她自己不出意外的話，時間於她而言，不過是彈指一揮間。
怎麼看，她和姜秋簽訂血契都不是什麼上上策。
就在靈華搖擺不定時，姜秋下了逐客令。
“你要是不願意的話，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誰說我不願意了？”
靈華衝動之下，脫口而出這麼一句。
等她想反悔時，已經來不及了。
“這麼說，你是願意了？”姜秋好整以暇的看著靈華，等待著她的回答。
受不得激的靈華當即應下：“籤就籤！”
姜秋提醒道：“你可想清楚了，血契一旦契成，沒有反悔的可能。”
靈華點點頭回答道：“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
橫豎她這兩千年來，看過那麼多形形色色的人，唯獨姜秋，讓她最覺得順眼。
她生前也活了二十多年，死後又度過了漫長的兩千年，現在和姜秋簽訂血契，就算姜秋活不了多久，她也認了，畢竟她實在是不想再過那種漫長且無聊的日子了。
已經想清楚的靈華，再看向姜秋時的目光染上了一抹興奮。
姜秋：“......”她在興奮什麼？
怎麼看，簽訂血契，對於她而言，都算不上什麼好事兒吧？
對於靈華突如其來的興奮，姜秋想不明白。
而對於這種想不明白的事情，她一向秉承著放過自己。
再三確定靈華的意願後，姜秋也沒跟她繼續磨嘰下去，畢竟李管家還在外面等她。
從櫃子裡取出一根銀針和一個畫滿符文的瓷碗。
姜秋用銀針將自己食指扎破，把血擠進瓷碗中，然後將銀針遞給靈華。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銀針，靈華短暫的發懵。
她疑惑道：“你是不是忘記我是鬼了？”
普通的銀針自己怎麼可能拿得到，就算拿到了，她身為一個鬼，也沒有血這種東西啊。
“不是要你的血。”姜秋解釋道：“這根銀針上有符文，你只需要放一點你的本源之力進去。”
見她這麼說，靈華半信半疑的接過銀針，學著姜秋剛剛的動作，往自己食指上紮了一下。
下一秒，一絲夾雜著星星點點的金光的黑霧順著她的指尖竄入了瓷碗中。
視線觸及到金光的那一刻，姜秋有些詫異的看向靈華：“你生前應該做了不少好事兒吧？”
靈華神色懨懨道：“自作孽不可活也算好事兒嗎？”
聞言，姜秋沒有回答。
靈華鬼氣之中的金光她看的很清楚，不是假的，只有生前有功德的人才會出現。
她並沒有追問下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靈華不願意告訴她，就像她不願意告訴靈華自己為什麼要靠死氣續命一樣。
她沒有刨根問底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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